被宫外赐府的有好几位,时常出入青楼的是谁,他有所耳闻。
他是没有这些癖好。
不过,那些不关他的事,他就不会胡乱插手。
“本官不是什么好人,洁身自好这等美词不用特意说给本官听。”
他看都不看时浅渡,低声应了一句,转身就走。
时浅渡追上他的脚步,就跟在他身侧,语气吊郎当的“沈大人怎么说走就走,特意从街上跑过来找我,不会就只是想说这么句话吧”
沈青突然顿住了脚步。
就在一盏茶的时间之前,他满怀期待地去将军府等着时浅渡跪拜,却落了个空。
那时候的气又回来了,他回眸,眼刀扫向时浅渡,语气凉薄“呵,时小将军才跟本官说完,会在府上静候好消息,本官去你将军府宣旨时,却不见人影你还想本官跟你说什么”
时浅渡一下子就发现沈青眼中的不爽,有些意外。
谁能想到,这人特意在大街上找她,就是为了兴师问罪呢。
她越发觉得,沈青偶尔也有那么一点点幼稚。
她凑近了沈青一点儿,笑道“沈大人这么快就请了旨啊,这么说来,大人把我的事放在了心上,忽然有些感动呢。”
“你少自作多情了,不过是皇上提起你的事,本官顺便提了一嘴罢了。”
沈青神色不变,唇角嘲讽似的轻扯了扯。
其实,他确实是特意把时浅渡的事尽早解决,不过,不是因为想要尽快帮上忙,而是
想要更早一点儿地,跟时浅渡撇干净关系。
他们这种人啊,不会感情用事,或许还能多活两年。
一旦感情用事,怕是死期将近。
他不需要跟任何人,有超越“同僚”的关系。
“圣旨和赏赐已经在你府上,你明日一早,去京郊的禁军大营便可以直接上任。”他垂下眼眸,一副“没什么可跟你多说的”模样,淡淡开口,“以后没事的话,我们恐怕也不会经常见面了,早自为之吧,口无遮拦的时小将军。”
说罢,他甩袖将双手负在身后,直直地朝自己的马车走去。
没入人群,很快便没了踪影。
时浅渡望着他的背影,有些感慨。
这人的心防还真是重啊。
恐怕很少有人能够真的让他放在心上吧。
时浅渡一回府,就看到了小金山一样的赏赐,还有一份委任状。
一个个装着上等珠宝玉器的锦盒被放在了时浅渡的房间里,供她一一看过、差人记录在册后,再放进时家的库房里去。
时家上下都对皇上的“重赏”和“闲职”感到莫名其妙重赏说明器重,闲职又像是敲打,实在让人摸不到头脑。
见这个家的主心骨回来后,时老爷子立刻询问了情况。
“渡儿,皇上任命你为禁军统领,你说这欲意何为”
时臻拄着拐杖,白花花的眉头皱着,看起来有些心事。他两鬓白发,脸上皱纹遍布,不过这一切都不能遮掩住他抖擞的精神和征战杀伐数年所积累下来的气势。
眉头一蹙,光凭气势就能吓退数人。
他将茶碗推到时浅渡面前,说道“虽说不应该揣测圣意,可祖父的心里不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