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在从耳房走出来,正好能跟小将军“偶遇”。
瞧他家大人这情况,应该是很想很想找个机会同时小将军单独相处的吧。
只有沈青自己知道,他此时有多想点头应下。
数日之前,他就已经隐约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儿,那个梦只是挑破了窗户纸。
此时此刻的冲动莽撞,是最后的印证。
他实在没办法继续自欺欺人下去了。
似乎真的,对是小将军有了不该有的情愫。
可对方是男人啊
他从未觉得,自己有什么断袖之癖。
如今看来,莫非他入宫以来从来没对女子产生过兴趣,是因为他本就
沈青的脸色一点点地难看下去。
他这样一个万人唾弃的身份,一个不完整的身躯,又怎么敢、怎么配拥有这样的心思
对方有没有断袖之癖还要另说,就算是有,又怎么会留着天下千万男子不选,选他这等不男不女的臭太监呢
退一万步讲,即便混小子真有断袖之癖,真不介意身份的差距,真口味清奇地喜欢他这等人
那他愿意如同女子一般,雌伏于他人身下么
他已经不是男人了,已经受过够多的屈辱了。
沈青缓缓地呼出一口气,沉声道“没完的事情还那么多,本官哪有心思歇着。”
有几日见不到时浅渡就好了。
时间久了,无论什么样的情感,总能变淡,直至消失不见。
更何况,他产生这种情绪,也没有多长的时间。
或许这几天待在宫中忙碌,待到出宫时,就全好了吧。
“时兄,时兄,今天就练到这儿吧,行不行”
韩亦弛皱着脸,坐在地上摆烂,差点就开始撒泼打滚。
他这一连几天过得是前所未有的疲惫,胳膊酸腿酸腰也酸,就是坐着不动时,都能感觉到肌肉一抽一抽的痛感。
好在有时浅渡跟他一块儿去玩乐,家里真的没多说什么,不然他可坚持不下去。
“哎呀,时统领,还有一炷香的功夫,今天上午的训练时间就到了,你看在我老爹今日大寿的份上,就给我放放水吧。”他特意换了个称呼,赖皮赖脸凑上前一些,“这万一我因为身上酸痛,而在寿宴上出了岔子捅了娄子,肯定要被我爹骂死了。”
时浅渡才知道寿宴的事,不由得开口“老侯爷今天大寿”
“可不是么,各府的请帖数日之前就发出去了,至于时统领”
韩亦弛突然装得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站起来冲着时浅渡拱手行了个礼。
他笑道“当然是由我亲自邀请了。知道时统领喜欢好酒,我爹还特意准备了珍藏多年的老酒,不知道时统领可否赏光今日的寿宴啊”
“你这人真是一点儿都不靠谱,寿宴这种事哪有当天通知的”时浅渡白他一眼,“你现在让我上哪弄寿礼去难不成空手过去么。”
韩亦弛摆摆手“寿礼不用,我爹特意嘱咐了,说时统领指教我这个顽劣子弟实在是太辛苦了,不用准备寿礼,只要人到了就行,要是只有礼不见人,恐怕要揪着我的耳朵骂了。”
他见时浅渡拧着眉头瞧他,好像一点儿也不相信他的话,“嗐”了一声。
“我爹与人和善,从来不在乎那么多有的没的,真没骗你。”
“能看出来老侯爷与人和善。”时浅渡面上露出些调侃的笑意,“要不然,也不至于让你二十岁了还这么顽劣,早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