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他们国际双方自己纠缠去吧,相互绊住脚步,没工夫搭理航线的事,航线自然而然就会落到自家人的手里。
她冲小玉招招手“你再去买一份报纸,把写了詹姆斯的这版报纸叠好,塞进两个信封里,找人分别送给万龙会的谢会长和戏班子里的王春,就是你上次见过的那位王先生。”
小玉没太懂这是为了什么,她没多问,听话地点点头。
“明白了小姐,我这就找人去办,顺便问问哪家报社跟这家是死对头,回来告诉您好消息。”
小玉脚步轻快地离开了。
餐厅中陷入安静。
时浅渡喝了两口牛奶,突然笑着开口道“我说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差点忘了你出不了声音了。”
“”
白逾明觉得自己好像被嫌弃了。
他平时很聒噪么
他揉了揉喉咙,又喝温水润了润嗓子,尝试开口“您要是嫌我平日里太聒噪,我以后便不跟您多说话了”
话里有点儿闷声赌气的意思。
可惜几乎发不出响,就偶尔响起一点咔嗓子的声音。
他闷气几秒,又轻声地笑了笑。
他跟时小姐可真行,一个眼睛瞧不见,一个嗓子又被自己给搞垮了。
他还好,就算最终没能完全恢复,至少消肿了还能正常说话。
时小姐在国外做了手术,还在恢复期,不知道能不能重现光明啊。
不过不管如何,只要时小姐需要,他愿意成为时小姐的眼睛。
唔为了报答这份恩情。
快到中午的时候,小玉坐着郑舒然的车回来了。
她是第一次坐汽车,整个人都激动了,一路小穿过花园跑进了客厅。
“小姐,我回来了,郑探长正在外面,可以请他进来吗”
她特意跑过来问一声,不想郑舒然压根就没在外面等着。
他自己跟了进来,站在门前敲了敲门“那必然是可以进来啊,是吧时小姐”
这人怎么能这样
白逾明见状,眉头颇为不赞同地拧了起来。
时小姐是姑娘家,郑探长一个大男人,就算过去有帮过他们,也不应该随随便便就跟进来啊,谁知道这人会不会对时小姐不利
这位探长,实在是吊郎当的,没有规矩。
要不是他嗓子疼没法大声说话,肯定要好好跟郑舒然掰扯掰扯。
时浅渡真想白他一眼“我说你不能进,你会出去吗”
“时小姐,你说不行的事,我哪敢不从啊。”郑舒然还是不太正经,插科打诨的,“别说是你有那个实力请我出去,现在师父都胳膊肘往外拐地向着你了,我还敢不顺着你来么”
昨个他跑去跟老爷子诉苦,说时浅渡就知道使唤他做这个做那个的,这叫他堂堂探长的脸都没地方放了,想让自家师父选个人代替他给时浅渡办事。
谁想老爷子直接把他这亲徒弟往外踢,让他听时浅渡这小姑娘的差遣。
他都觉得自己被师父给卖了。
郑舒然龇牙咧嘴了一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放在茶几上,往前一推。
“这是我师父让我转交的,说是务必亲手给你。”
时浅渡在信封上捻了捻,看里面的厚度,就猜到了大概。
她拆开信封,递给小玉“小玉,把这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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