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春轻笑一声。
白逾明啊白逾明,你怎么就那么好运
全天下的运气,都跑到你一个人身上了吧
“大师兄,你看起来怎么不太高兴”
王春回过神,略显阴郁的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以他的性子,到了那种富贵人家,指不定要惹出多少祸,要被人怎么对待呢,更别说是回来跟咱们一块儿了。他回来的事,等哪天他真能回来了再说吧,现在一点儿准头都没有,谁知道他还有没有心思唱戏你往后也不用再给他说好话了”
说到“唱戏”两个字,他的用力握在椅子扶手上。
手背露出青筋。
如果白逾明真的医好了嗓子,回来唱戏了
会过来找他,跟他在同一个戏楼子里面对面地较量么
他绝对不能再输给白逾明
要是连一个坏过嗓子、断了练功这么长时间的人都比不过,他这么些年真是白唱了
“时小姐,我铺好了床,您要是困了,就休息吧。”
白逾明性子是天真了点,但不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低能儿。
他从小跟在师父身边,除去练功,就是帮着师父捏肩揉腿、再做些力所能及的琐事。
做这种活儿,利索的很。
时浅渡大大方方地坐到床上,盖好了被子。
那人却一直站在离床边一米多的地方,没有动弹。
看不见人,但能从气氛中感觉到他的窘迫。
她冲人招招手“你还愣着什么刚兴冲冲跑进我房间的人不是你吗”
“那不一样,时小姐,我总觉得今天我要是上了您的床,就是跨过了个坎,别管做没做什么其他的,想要再回去,可就没有可能了。”
白逾明倒不算特别扭捏,说话也是大大方方的。
他习惯性地讲道理、讲礼貌,做事之前一直客客气气的。
时浅渡不由得笑出了声。
她逗弄道“呵,你说说,还想做什么其他的”
白逾明眨巴眨巴眼睛,赤红着耳朵无辜道“您别想逗弄我,我是真的什么都没想,就是提醒您一句。”
“哎呀,还比以前学聪明了一点”
时浅渡摸索几下,关了灯。
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行了,看不见了,这下你应该不害羞了吧”
“”
白逾明偷偷地揉了揉发红的耳朵。
他小声嘟哝“您别乱说。”
时小姐怎么知道他害羞了啊。
确实,房间一暗下来,他心里的压力还真没那么大了。
对方毕竟是富商之家的千金小姐,白逾明这一行,地位低下的同时,又能见到无数的纸醉金迷,所以,也更清楚自己的出身距离真正的达官显贵有多远。
说不紧张是假的。
他磨搓几下微微发颤的手指,在黑暗中换好了一套厚实的秋冬季居家服。
然后,小心翼翼地上了床铺。
刚坐上来,就有一直手臂缠住了他的腰,把他往里一带。
他没反抗,顺着这个力道扑到了对方的怀里。
面颊上一烫。
心脏扑通扑通,每一声都非常清晰。
好像寂静的黑夜中,只剩下他的呼吸和心跳声。
“时小姐,您这样未免太主动了。”
他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
自己的脸已经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