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低头下来那一刻,时浅渡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像他刚才一样,轻轻亲吻在了他的额头。
白逾明动作猛地一顿,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举动有多像个年岁不大的傻小子。
他耳根渗出淡淡的粉红,不自在地直起了身子,搔搔发烫的脸颊。
“对不住,我是有些出格了,以往不会这么幼稚的。”
他多少有些懊恼。
怎么说也是二十好几的人了,在感情里,反倒还不如时小姐稳重。
“好像我一见了您,就忍不住失了分寸。”
时浅渡可太喜欢听他这种直白的表达了。
不是故意的讨好,却句句都像是早有准备的情话。
她极为受用。
“那你”
她往前走了两步,把白逾明逼到墙角。
一手缓缓地从他腰间往上抚去,落到他的脸庞上,拇指抚过那对柔软的唇。
“能因为我,失分寸到什么地步呢”
白逾明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漂亮的喉结滚了又滚。
他盯着近在咫尺的熟悉的面容,目光黏在那对薄唇上,有些移不开眼。
脑海中闪过这些日子里两人没羞没臊的亲吻。
他总是被时小姐吻得身子酥软了大半。
沉默半晌,他突然扭开脸,胸膛起起伏伏。
不知什么时候,一张明艳漂亮的脸已经满是绯色。
他轻咳一声,用自己为数不多的理智一板一眼道“您就别戏弄我了,我可禁不住戏弄。”
前半句还是一本正经。
后半句是实话,但怎么听怎么可爱。
时浅渡忍不住笑出声音,扬头在他唇上轻轻亲了一下。
“好吧好吧,回家再说好了,先去吃东西。”她牵住白逾明的手,“话说回来,刚才那些人,不会是你那前师兄找来的吧要真是他,那也忒没种了。”
白逾明稍微拧起眉头“他说了奉陪到底,要是还搞这种下三滥的小动作,我瞧不起他。”
“这次不是他的话,你就瞧得起他”
“那倒也不是。”白逾明摇摇头,“别管怎么说,时小姐,我已经想好了,等我复出那天,偏要跟他同时唱同一出戏,倒要让大家的选择评判评判,看看座儿们到底买谁的账。”
时浅渡有些意外“可以可以,你这是杀人诛心啊。”
要是王春知道被毒害过嗓子的白逾明还是比自己强,不得直接气死在戏台子上。
白逾明扬头望向清朗一片的天空,轻叹道“没您说的那么厉害,我只是想给自己争口气罢了。”
争一口气,给自己一个交代。
也证明给师父看,他老人家没有看错人。
时浅渡两人才吃过午饭,回家没多长时间,郑舒然的车就停在了大门前。
他死命按了几下喇叭,从车上跳了一下,“砰砰”拍了几下大铁门。
“我给你们审出来了,还不赶紧请我进去”
他说得贼不客气,在小玉的带领下,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客厅。
时浅渡怀里抱着一个收音机,正在听人说书。
而白逾明刚从偏厅过来,秋日里,额头上冒出薄汗,显然是刚刻苦回来。
俩人一个眼蒙纱布,一个用手帕擦汗,没一个人正眼看他。
郑舒然脚步一停,“咚咚咚”几下敲在茶几上“我说,都不知道出来迎我一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