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是醒了,但不代表不困。
他身上可累着呢。
“嗬,还头疼”时浅渡开玩笑道,“你这疼的地方倒是特别,我好像没对你的脑袋做什么吧”
嘴上这么埋汰,她还是很照顾地开始帮他揉脑袋。
动作不轻不重刚刚好,弄得男人舒服得轻轻哼了几声。
“你想对我的脑袋做什么啊还是说,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新玩法”
谈若见她揶揄,见招拆招地反问回去,尾音上扬,带着卷。
“其实你知道吗”
时浅渡在帮他揉脑袋的同时,手指故意在耳后拨弄拨弄。
她不正经地笑道“大脑才是人最大的杏器官。”
“”
她不会还真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玩法吧。
谈若沉默了。
他突然就想到了自己被时浅渡用几句话就推到顶儿的丢人时刻。
大概、或许、八成她说的是对的吧。
但他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
他没答话,打了个呵欠。
眼角挤出了生理性的眼泪,红扑扑的。
再开口时,他转移了话题,解释说“我突然接受了主神的力量,太多纷杂的信息了,很乱,我不太适应。”
时浅渡觉得他的声音有点没精打采的。
可能确实是太累了,头太疼了
“那你还”她顿住,轻咳一声,“勾得我收不住。”
头疼还乱来,真是的。
早知如此,就不折腾他熬夜了。
一熬夜,岂不是头会更疼
熬坏了可不好。
谈若反而笑了,唇角得意地翘了翘。
他得意于自己的诱惑力,得意于时浅渡在他面前会失去理智。
哪怕只是一点儿,只是片刻须臾。
“你帮我揉揉就好了,不是什么大事,既然被你强逼着成了主神,以后总归要适应的。”
时浅渡在他头上弹了一下“怎么就是我强逼着你了”
“主神生命无限,认识的人全都一年年地老去,随后死亡,只剩下自己。”谈若垂下眼眸,叫人摸不透态度,“有人觉得这是无限的权力,有人则觉得这更像是诅咒。”
比如时浅渡,一定认为永恒的生命是个诅咒,不是吗
时浅渡想了想“但是主神也可以选择死亡啊,又不是怎么杀都杀不死。”
不死的永恒生命是诅咒,但可以死的就不是吧。
“”
谈若简直想骂脏话。
他猛地抓住了时浅渡的手腕。
“你想让我死”
他话语中压抑着突然而至的汹涌情绪。
他死了,叫她去与别人快活么
“哎呀,可真是急性子。”时浅渡手腕一翻,把他的手按在了床上,“你可得好好活着,我还要瞧瞧你是不是做的跟说的一样好听,在不同的世界里反复喜欢上我呢。”
谈若病恹恹地收回视线。
他笑“我自然不会骗你,就算做了鬼得也纠缠着你才行呀。”
他牵着时浅渡的手,重新放回自己的脑袋上。
眨眼间就变乖巧了,就跟刚才的人根本不是他似的。
“继续再帮我揉揉吧,还是很疼,当主神一点儿也不好。”
“嘁,用得着我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