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请您相信,奴没有任何居心,就只是”
他顿了顿,盯着时浅渡,喉咙吞咽了下。
就只是爱慕您啊。
换做从前的殿下,一定很喜欢他木讷地说出一两句告白的话,还会多多戏弄他几句。
可现在,他们才“初见”,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只会让人发笑吧。
心头纵有千言万语,也没法言说。
他的眼眶无声地红了一圈。
他又俯身,磕头。
“请殿下给奴一个机会。”
“呵你知道我府上选的奴隶,是要做什么的吗”
时浅渡轻声地笑,语气混不正经。
她瞧见,俯身在她脚边的男人耳朵红了。
肉眼可见地由白转红。
这个过程真是看多少遍都觉得有趣。
陆苏北嘴唇蠕动两下,比起刚才坚定有力的声音,嗓音低了不少。
他直起腰,低着头说“奴知道,是要用身体侍奉您。”
“不错。”
时浅渡抬脚,隔着衣裳踩在了他的身上。
力道很轻,又叫人难以忽略。
她笑问“以前侍奉过别人么,有这方面的经验吗”
“奴没有,被别人碰过还哪里有资格侍奉您。”陆苏北否认,一五一十地说明自己这些年的经历,“奴自十四岁就到了江大人府上做小厮,后来充军,从来没被献给过哪位大人,也没什么机会碰到女人,真的是干净的。”
说完,他还小心地看了时浅渡一眼。
好像在确认她是否相信自己。
只是表情依然有些沉,显得木讷而内敛。
男人红着脸跟她“推销”自己的样子真是可爱。
时浅渡不禁想笑,舔了舔唇角。
她笑问“军营里都是些五大三粗的人,有人教过你怎么伺候人吗”
陆苏北的脸颊又红了一点儿。
当然有人教他。
只不过教他一切的人,就坐在眼前。
回想起无数个不眠不休的夜,暗昧的气氛,低沉的喘息
他闭上双眼,缓一缓自己不正常的呼吸。
“殿下请放心。”他用尽可能平稳的嗓音说,“我略知一二。”
岂止是略知一二。
他不仅会伺候殿下,还知道殿下的习惯,知道殿下最喜欢怎样把玩他。
他们相互之间已经足够了解了,他的身体也早就烂熟。
就连被轻轻地踩几下,都有了不该有的联想。
“这样啊。”
时浅渡的目光始终落在男人的脸上。
长期在外出征,他的皮肤被阳光晒得偏暗,是一种健康的小麦色。
透彻一种淡淡的薄粉色时,显出几分可爱的笨拙感。
瞧着男人因为她脚上用力而蹙起眉头,流露出难耐的神色,唇角的笑意扩大。
她故意带着讥诮问“你真没侍奉过别人么,怎么这么禁不住逗弄”
“奴真没有啊”
陆苏北焦急地膝行往前,却硬生生跪在了原地。
被深爱的人冤枉,他心中生疼。
胸膛起伏,额头渗出薄薄的汗,却也抑制不住本能。
他真的很思念殿下,恨不得殿下可以立刻抱住他的腰把玩一番。
可他却只能跪在地上,让最爱的人看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