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惊醒的太过突然,陆苏北不记得自己梦到什么了。
大脑里只剩下零星几个片段,他好像哭的很厉害。
这么一说
倒真像是梦到被殿下欺负到哭的场景了。
他的脸无声无息地涨红了。
但梦里都在玷污殿下
这种事他怎么可能敢承认啊。
“奴没有。”他底气似乎不足,“奴怎敢那样冒犯殿下。”
“是么”
时浅渡故作意外,挑了下眉头。
陆苏北脸上直发烫“奴都不记得了。”
见自家殿下抿着嘴唇不说话,他沉默几秒,垂下了双眼。
“都是奴的错,奴认罚。”
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委屈。
才说完允许他放纵,就又这样了。
时浅渡气压颇低地凝他半晌。
直到男人眼里慢慢儿地露出些颓然与酸涩,才抱着他的腰,把人紧紧地搂到怀里。
她咬了咬陆苏北的耳垂,忍不住低笑“真可爱。”
这男人被吓到之后
实在是越来越讨她的喜欢了。
自那天之后,陆苏北就住到了少国主府上。
坊间也确实如他所料,出了不少有关他们的闲言碎语。
不仅是时浅渡,陆苏北也没少被骂。
他在军中立下不少功劳、被江家兄弟看中的事不知怎的就传了出去,许多人便拿着这事羞辱嘲弄,说奴隶就是贱得慌,让他当人他都不乐意,就是给人当狗的命。
可那些人又怎么懂得他对殿下的感情呢。
又是一日夜幕降临。
时浅渡身为少国主,早就开始学着处理政事。
政务繁忙时,经常会一忙忙到夜里。
从前当国主时,跟陆苏北已经有了很好的感情基础,可以一边催着他学习一边看着他帮忙处理政事,她能省去很多事。
可现在还没什么感情,没有办法把琐碎的事情丢给他做,着实让她头疼。
她把桌案整理好,揉了揉肩膀和太阳穴。
略微休息一阵,一掌熄灭了烛火。
回到寝室时,就见到陆苏北坐在床边,手上捧着一册书,细细地读。
他自是时时刻刻地盼着自家殿下能早些回来看他一眼,但也不会虚度光阴。
独自一人的时间里,便不停读书,让自己变成个“知书达理”的人。
他想,或许每优秀一分,就多一分得到殿下宠爱的机会。
听到脚步声,他立刻抬头,沉静的双眼露出笑意。
眼底透出的欢喜与期待,像极了思慕主人却苦苦等了数日的男宠。
“殿下,您忙完了。”
“嗯。”
时浅渡淡淡应了一声,扫过男人眼里的神色,翘了下唇角。
这男人,表情不多,眼神却是不少。
还都是勾人的小眼神。
她逗弄说“才一个白天没见,弄得像是我好几天没来看你似的。”
陆苏北起身迎她,又被勾住结实的腰身躺倒在床上。
“奴仰慕殿下,自然是想念的很。”
如果殿下几天都不来看他
他可不会是刚才的神情。
他怕是会左思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