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二年,他凭借着先前的记忆和经验作弊,不仅躲过了令他痛苦的高中时代,成了许多普通人推崇羡慕、媒体争相报道的天才,成了顶尖的律师,还靠着几次股票与地产的起落赚的盆满钵满,身家早已经以亿为单位。
当然,后者不曾让外界知晓。
人们只知道他是远光最年轻的高级合伙人,华国最贵的律师之一。
虽然还是不及时总,但总比上一世的记忆强多了。
怎么说,现在也是个社会精英。
而不是那个被时总的谎言帮助才能拿的出钱给奶奶治病的穷小子了。
他跟时总结婚了很久很久以后,才撞破了那个善意的谎言。
那天,他从家里翻出几本有些旧的纯英版经济学人,无意间跟时总聊了起来。
许是时间太久了,时总说漏了嘴,说那还是高二时无聊随便翻翻的。
他直到三十好几,才知道,原来时总在那时就已经有了那么高的水平。
让他帮忙补习英语,不过只是给了他一个心安理得拿钱的借口。
他引以为豪的学识和学习能力,竟然什么都不是。
在时总面前,他没有任何可以与之媲美的优点。
他知道时总都是为他好,所以不会生气,只会觉得羞愧自卑
他不是一个在各种社交活动上能给时总挣到脸面的人。
相反,是他把时总的档次拉低了。
所以有那么一段时间,他很幼稚地以忙碌为由,拒绝陪她出席了几个活动。
而时总,看出他的自卑。
不仅没有责备他,反而好声安慰。
她没说什么老生常谈的“我喜欢你你就配”,而是眉眼一弯,笑看着他,一贯的张扬自信“世界上压根没人配得上我,所以,我一定要选个我喜欢的。”
这很大程度上安慰了他,也不再过于纠结“配不配得上”这个问题了。
反而有点沾沾自喜,因为时总看中了他,宠了那么多年。
这回,依然配不上时总。
但至少能以一个光鲜的身份出现在她面前了。
重生之前,他二十二岁才正式毕业进入律所,对海外事宜并不了解。
大陆法系和英美法系有很大不同,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拥有足够的经验,所以时宜集团开发海外项目的前两年,他只能一点点积累经验,后来才能帮上忙。
这回,他在时浅渡出国留学的时候,也跟着把工作重心转移,早已经轻车熟路,可以给她最好的法律服务。
“这不是司律师吗”
一道男声打断了司清的回忆。
几个同样穿着职业装的男女从总裁办的方向走来。
其中一人笑说“司律师不是一直在国外发展么,回国这么大的事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难不成是国外不好混,回来找机会了”
这话一听就不是好话,小齐脑袋顶的火蹭蹭地往上窜。
他阴阳怪气“不就是我师父赢你几场大官司么,没想到李律师这么输不起。”
司清拍了拍小齐的胳膊,站了起来。
这一站,就让人看清楚了他身边的红酒箱。
李律师故意多看好几眼“看来国外是不太好混,咱们司律师都学会送礼了。”
“我以为李律师会不欢迎我回来,看来是我想多了。”
司清不急不恼,脸上都没几个表情。
他嗓音清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