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南圭放开初挽的手,望着那大屏幕,终于道“初挽,我弃权。如果我们之中有一个人能得到它,那个人应该是你。”
初挽无声地听着。
聂南圭“我有六百万迪拉姆,这些都给你用。”
初挽“好。”
她并没有说谢谢,在这时候。谢谢两个字分量太轻了。
她侧首,看着他道“等办完事回国,我会送给你一件礼物。”
显然,这个时候查理维克这种朋友是靠不住的,他洛克菲尔德家族也想争这么一件的话,且根本没时间调动资金的情况下,他自然是先自己争取,不可能借给他钱。
不过,她也得留心着,她和聂南圭可以马上集中力量干大事,别人也可能,比如洛克菲尔德家族和美国大都会博物馆一直关系密切,比如那些财富榜新贵其实一直想和那些顶尖老牌家族搞好关系,这显然是绝佳的社交机会。
初挽“嗯”
初挽“是。”
初挽点头“是,好歹他们得收敛一些吧”
这么一笔钱,足可以让初挽有底气参与文昭皇后礼佛图的竞拍了。
初挽“嗯”
无论他们曾经有过怎么样的恩怨,至少这个人有着和她一样的肤色,生在同一片大地上,读着同样的四书五经,听着同样的琉璃厂故事长大。
聂南圭“当然是说故事。”
初挽和鹏叔走到一旁角落,低声嘱咐了几句,鹏叔意会,点头,当即出去了。
果然,那是一张支票。
聂南圭却微侧首,突然道“我忽然想到一件事。”
聂南圭颔首“好,我等着,正好这次的迪拜拍卖会后,我也要回国了。”
聂南圭自然也看到了,他眼神异样,声音却很淡“看来刀先生就在迪拜,只是不愿意露面罢了,他估计是突然得到了什么小道消息,怕你猝不及防间缺钱,才匆忙给你送了支票。”
这时候,场上已经开始进行登记了,所有交了一百迪拉姆的登记在册人员都可以参与竞拍,不过因为这个竞拍规则和以往不同,大家都要重新签署已知声明。
初挽“先不用这一招,我们得先抗议。”
聂南圭“什么”
初挽“聂叔叔不是要办七十大寿吗,这物件你送给他刚刚好。”
六十年后的今天,初挽坐在异国他乡的拍卖场上,茫茫四顾,能值得信任倚靠的只有身边的聂家人聂南圭。
初挽从包中拿出那封信,撕开,之后,她将那薄薄一页纸抽出。
初挽“我已经让鹏叔马上联系我爱人,让他赶紧找人打电话助阵,至于我们现场,也得想法拖拖时间。”
或许他现在手头的迪拉姆远远不如初挽。
虽然在场也有比她财大气粗不知道多少的顶尖富豪,但是从目前的情况看,他们也是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他们也未必马上能拿出更多迪拉姆来,这么一来,她这一千九百万迪拉姆完全可以搏一搏了。
在这种情况下,他手头到底有多少钱,以及能有多少现金兑换成迪拉姆带到这个场次,都不好说。
说白了,要是不可能要回来,拍卖也是不可能阻止,但凡有什么办法,孝文皇帝礼佛图也不至于还光明正大收藏在大都会博物馆了。
目前哈迈赚得最大的一笔其实是之前拍卖中国瓷器,大概拍卖了三四千万美金,但是他现在频繁出入各大拍卖场,估计也消耗了不少钱,况且他还聘请知名大学教授和专业艺术顾问,还要养着船队以及升级改造他的船队,这些耗费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