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明白了，明白了她为什么一直这么强却没有受到天道的制裁，原来是因为她和张九思反目的原因
大帝天命，三世为极
她在那一世结束了轮回，实际上已经是她能成就的极致，因为再有第四世，天不容她
因为张九思连着他自己都算计进去了，记忆都篡改抹除了，所以天道黑手相信了他们的反目
一个连自己都骗的狠人，谁能不被骗
把记忆抹除，直到百万年后解封，这种狠辣和算计，这样的耐心，让她对于自己的这个老师已经是惊悚了
她不理解，为什么他可以这么厉害，可以这么无情
虽然这一切是为了保她，可她就是高兴不起来了，只觉得过去的一切执念都化成灰一样
那些恨不存在了
那爱呢，是不是还在
她有些迷茫
她看着张九思，熟悉而陌生
张九思有些无奈的整理了一下头发，兴许这样能让他缓解一些注意力和对过去记忆的痛苦
他接着道:“过去的帝师确实无情铁血，只注重成败，所以失去了太多的东西，这一点我没办法反驳”
“在通天河的时候，我走过了那一个奈何桥，那是当年的那个奈何桥，你知道我看到谁了吗”
“我在上面看到了曹雨妃，她就是那样安静的看着我，那时候我还没有记起来我杀了她的记忆，所以我觉得她在向我诉苦，我觉得她的冤魂在奈何桥不散的原因是对你的恨”
“直到我完善了天书成就了真正的天道以后，我明白了，她是在出来质问我为什么杀她”
“她是这么多年来我唯一一个错杀的人，也是唯一一个死得不明不白的人，我算计了她，算计了你，算计了天道，算计了我我以为我赢了，没想到我没赢”
张九思有些痛苦，他不是假惺惺，他是真的为了过去的事情内疚，而曹雨妃，死得非常的冤枉，她本以为她得到了一个男人的心，没想到得到的是那个男人用匕首刺穿她心脏的结局
这一切是为了保护红尘，但是代价是伤害了曹雨妃
她的出现本来就是一个悲剧，一个注定的悲剧，可笑的是她以为自己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所以百万年了，她的魂魄在奈何桥久久不愿意消散，因为恨，因为不甘心
“你说过去的都放下了，那你放下了吗”
红尘看着这个时候的张九思，这时候她觉得他其实有些可怜，这么多年了，一直孤家寡人到了现在，他应该一个朋友都没有吧
“我是张九思，不是帝师，帝师做的事情，就算我觉得不合适，也无法阻止，我要做的只有珍惜当下，珍惜现在的一切，过去的放下与否，其实已经不重要了，曹雨妃死了，无论她是否冤屈，她已经不在了，而你还在，这就是最重要的事情”
张九思有些激动，他重复了很多遍自己，却发现还是在内心忘记不了那个故事
这个记忆如果永远忘记，那是最好的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这本来应该永远存留在记忆的角落的，你提起来这些东西，如今只会加深你的痛苦，而我已经不恨你了，说出来又有什么意义呢”红尘说着
“说不说其实都没有太多的意义，只是她既然死了，就不应该把这个死弄得不明不白，你不应该背负杀她的骂名，当初我已经把她的一切存在都抹去了，当时在奈何桥看到的，不过是我的内心罢了，她早就死了，如果有残魂，不至于我不去复活她让我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