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样的一张脸啊
半男半女，半人半鬼
披头散发，脸白如纸
五官空洞，一丝丝猩红鲜血，缓缓溢出，低落而下。
悲凉、凄惨、无助、恐惧，愤怒，仇恨
各种负面情绪，无形无相，如同萧瑟秋风一般，扑面而来，轻轻吹拂在了楚天的脸庞之上
这一刻
这张半男半女的惨白面庞，和楚天近距离面对面
鼻尖几乎碰着鼻尖，眼睛几乎对着眼睛，嘴巴几乎亲着嘴巴
楚天甚至能够清晰地感受到惨白脸庞传递而来的丝丝刺骨冰凉
“装神弄鬼，给我破”
楚天退后一步，怒声低吼，毫不犹豫，一拳砸出
嘭
霎那间，近在眼前的惨白脸庞，如同一张幻影一般，被他一拳砸得粉碎，当场化作缕缕白雾，袅袅升起。
“桀桀，你回头了，你回头了”
就在惨白脸庞破碎的一瞬间，一声分不清男女的怪笑，忽然从某个方向传出。
“嗯”
楚天闻声，眉头一皱，急忙转头。
结果他看到刚才被自己一拳砸碎的惨白脸庞，出现了半空中，脸上带着兴奋笑容。
“是啊，他回头了，他回头了”
就在这时，又是一声兴奋声音，不过听起来不再是男女不分，而是沙哑似老者。
楚天急忙又是猛地转头，结果发现又一张一模一样的惨白脸庞，出现了另一处位置。
“哈哈，他回头了，他回头了”
“呼呼，他回头了，他回头了”
接下来，一声又一声的兴奋怪笑，从各个方向先后传来，有老人，有小孩，有男人，也有女人
每一声怪笑传出，就有一张惨白面庞，凭空出现
短短几息之后，虚空之中，几乎到处都是惨白脸庞，五官滴血，齐齐咧开嘴巴，冲着楚天冷笑。
被这么多的古怪惨白脸庞死死盯着，楚天瞬间生出了一种毛骨悚然之感。
“这”
他迅速转头，扫过视线中的数百张惨白脸庞，一时间竟是不知道到底该如何行动。
“桀桀”
就在这时，又是一声阴沉冷笑，从桥下传出。
楚天闻声，急忙低头，结果发现桥下的猩红湖面，此刻光芒一闪，同样出现了一张无比巨大的惨白面庞。
“桀桀，你终于还是回头了”
这张巨大的惨白面庞，出现之后，同样咧开嘴巴，怪笑一声。
“通通都是虚的，通通都是假的，通通给我斩斩斩”
一瞬间，楚天心生无尽怒火，满脸狰狞，狂吼一声，手握天霄，冲着各个方向，一口气斩出了足足上百刀
唰唰唰
霎那间，整个湖面之上，到处都是纯白色的凛冽刀光，气势无匹，狂斩而出
可惜，这些凛冽刀光，劈中那些惨白面庞之后，竟是如同穿透空气一般，直接一闪而过，并没有造成任何的打击效果
而就在楚天疯狂出手之时，原本出现在湖面上的那张巨大脸庞，竟是哗的一下，当场从湖水之中，立了起来
唰唰唰
悬浮在虚空之中的数百张惨白脸庞，此刻一边发出怪笑，一边猛地一闪，齐齐融入了巨大的惨白脸庞之中，给人感觉，就像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