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州几乎想发笑,阵中自有阵中天地,难不成她以为跃至半空就能出阵等下剑雨来袭,她岂不就是个靶子么,真是愚蠢
“哎,你等等。”梳着团子发的姑娘再度唤道。
大概是想为汪州求情。
宁宁说着,四下看一眼,生怕被人发现自己透露消息,“你也不要随便找一个地方落脚,我听说近日,附近好像有什么妖煞,厉害得很,这回孟春大典,徽山来了这么多玄门中人,正是为此。”
阿织却不急不躁。
其实这个阵眼在何处,她第一眼就看到了。
姜木晗缀在众人最末,她转身掩上洞府门,忽然心有余悸地朝山道上望了一眼,见阿织已经离开,才松了口气。
他并不关心阿织的去处,正如他不相信汪州的话,却不欲分辨实情,片刻后,他只问“伤好些了吗”
汪州连忙拱手道“是,弟子们知错了。适才姜师妹回来,弟子们也是这样与她说的,只是姜师妹说她不回明月崖住,只想取走随身事物,之后自有去处。“
“你眼下要去哪里”见阿织不说话,宁宁鼓足勇气继续问,“回水鸣涧吗那里回不去的。”
所谓阵纹,就是以灵力结成与阵法相匹敌的符纹,相当于一个悬藏在掌心的须弥世界。
姜昱珩略微颔首,续道“此前你在思过谷养伤,所以有桩事你可能不知,近来徽山来了不少客人,苏晴窗受伤后,奚家也来人了,姜家不愿与奚家结怨,你打伤他们家的人,多少该给个交代,明天一早,你就去孟春殿,跟奚家人与晴窗赔个不是吧。”
正这时,阵外一道剑诀打在匾额下的山石,剑阵乍破,风沙骤停,山道上传来一声叱喝“你们在胡闹什么”
徽山规矩严苛,出入任何地方,都要用专门的牌符,否则解不了禁制。
在姜遇的残念中,除了姜瑕和徐知远是清晰的,其他许多日常的、琐碎的人与事都十分模糊。
姑娘递给她一块弟子牌,“你落下了这个,师父让我给你送来。”
阿织回身一看,来人是一个个头矮小,梳着团子发的姑娘。
会结阵纹的人,必定是修道一途的佼佼者,整个徽山,只有老太君能做到,连她父亲也不行。
原来是姜昱珩回来了。
姜木晗望着姜昱珩,怯怯地唤了一声“阿爹”
姜昱珩扫了一眼破碎的剑阵,冷声问“怎么回事”
“为何”
但她没说什么,拿过木牌,转身就走。
姜昱珩蹙眉看她一眼,抬手截住她的话头,淡声斥责“即便要练习阵法,也要看看时候,孟春大典将至,徽山贵客如云,你们弄出这样大的动静,也不怕惹人耻笑么”
团子发姑娘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小声解释道“你别误会,我跟他们不是一起的我、我知道你今天回来,又看到他们在门口布阵,就跟出来看看,还没来得及拦,你就回来了”
姜遇这样的废物,怎么可能结得出阵纹
这种阵纹除了如法阵一样,可以把人困住,伤人于无形,它还可以破阵只要把结成的阵纹往阵眼打去,所有参与布阵的人都会遭到反噬,绝无全身而退的可能。
姜昱珩听了这话,才将目光落在阿织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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