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碎晶旁出现一个黑影,黑影渐渐化形,变作一个罩着斗篷的黑衣人。
泯一眼看到碎晶,不由退后两步,道“尊主,溯荒果然在此。”
他的身后随后浮起一片白雾,雾气干净得像春晨,雾中走出来一人,手上拿着一把非金非玉的折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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泯道“看来尊主的直觉没有错,溯荒果真藏在这只母兽体内。”
奚琴一到徽山附近就有了感应,连日追踪,终于在焦眉山寻到了这只食婴兽,本想进洞一探究竟,却发现徽山在周围布下了结界,似乎也有擒下食婴兽的意思。春祭过后,徽山的玄门来客太多,为防打草惊蛇,奚琴与泯决定静观其变,适才的一瞬,他再度有了感应,潜进洞中一看,溯荒当真在此。
奚琴的目光在溯荒上停留片刻,移到了一旁的阿织身上。
她安静地躺在地上,身上有不少伤痕,左眼下的痣殷红似血。
奚琴走过去,在她跟前半蹲下身,伸出折扇在她颈侧探了探。
泯见阿织脸色苍白,“尊主,她是不是”
“没事。”奚琴收了折扇,“只是力竭,加上受了伤,吸食了些魇气,晕过去了。”
泯十分不解“这只食婴兽得了溯荒,照理说非常强横,她却能以一己之力斩杀,姜家何时出了这样的弟子”
奚琴却没答这话,他抬起手,慢慢覆于阿织的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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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来,他们奚家与姜家即不沾亲又不带故,不好上前管闲事;二来,苏晴窗此前误拿了姜瑕的遗物,奚泊渊觉得这事他多少担点责任,心中有些愧疚,更不便听人墙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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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兽啼后,溯荒感应到召唤,果然慢慢朝食婴兽靠去。
奚琴没有理它,目光落在阿织身旁的灵剑。
“尊主”
忽然间,只见姜簧祭出云灯,一下撤去周围所有结界,朝焦眉山走去。
泯道“没想到区区一只魇,得了溯荒,竟是杀也杀不干净。”
这时,他们身后传来一声低低的兽吟,血腥气骤然袭来,奚琴回头看去,那只食婴兽居然又睁了眼。
“孟春试炼出了这么大的岔子,徽山与各大玄门必会彻查到底,再者,仙盟已感应到溯荒所在,聆夜尊也在赶来的路上,眼下取走溯荒,很难瞒过众人眼睛,反倒惹人生疑。”
奚琴轻描淡写道“随便走了走。”
幽深漆黑的山洞深处,出现了一个单薄的身影。
她的肩头驮着一只无支祁,一身青衣染血,一步一步缓慢地朝洞外走来。
溯荒蓦地顿在半空。
灵剑仿佛感受到了注视,无风自动,浮在食婴兽面前,奚琴拂袖一挥,剑刃如风,再度贯入食婴兽的眉心。
这时,奚琴抬目看去,蓦地一怔。
适才有结界封锁,他们在山外无所觉察,眼下到了焦眉山中,才感受到弥漫在周遭的血腥气,与尚未散去的杀意。
下一刻,所有食婴兽残留在它身上的妖力忽然剥落,二十年的灵力系带一下切断。
掌心凝结出一团薄雾,冷霜一般。
所谓伤而不死,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