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壮汉领着一个罩着斗篷的杂役进了楼馆,扬手扫了扫拂面的灰尘, 问“烧饭会吗”
杂役低着头, 小心翼翼地回答“会。”
“醉仙客”是楚家的地盘,表面是个酒舍,实际上是囚禁人用的,这楼子前阵子刚被封魔印炸过, 近来重新启用, 除了几个看守, 基本没什么人。
壮汉推开灶房的门,说“灶台边帮你搭了个床铺, 以后你就住这里。记住, 早晚各烧一顿饭,烧好送去二楼, 平时没事别出去, 实在要出去,几时走,几时回, 办什么事, 必须跟我们说一声,听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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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中有一个长着鱼泡眼的看守,听到说话声,他绕过来一看, 发现壮汉带回来一个新人, 道“头儿, 找了个送饭的”
“不然怎么着”壮汉十分烦躁,他眉心有一道刀疤, 看上去格外凶神恶煞,“也不知道公子怎么想的,非要养着楚霖那个废物,两天不吃饭就奄奄一息,叫我说,一刀杀了得了,反正留着也没什么用。”
仙人到了筑基以上才能彻底辟谷,刚引灵的除了能化入些许灵气,平日里跟凡人没什么区别,一日断了米粮就要死不活,偏偏上头交代了要保楚霖的命,壮汉他们几个嫌烧饭送饭太麻烦,就从外头招了一个杂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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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篷的兜帽遮不住杂役的脸,他的下颌到眼角的大片肌肤都布满褶皱,大概是被火烧过,狰狞又可怖。
鱼泡眼不忍直视,问壮汉“哪里找的,靠谱么”
“老子找来的还不放心么”壮汉颇是不耐烦,拿下巴指了指杂役,“小门派出来的,到了伴月海,跟人斗法,差点把命赔进去,如今脸被燎了不说,经脉也被封了,我去客说四方挑人,他再三求我,说只要给一枚舒经通脉的灵药,什么都肯干。”
鱼泡眼听了这话,放下心来,一个经脉被封的修士,跟凡人没什么区别,能掀起什么风浪
他咧嘴一笑,对壮汉道“既然有人送饭老大,我听说今夜逍遥舍那边新开了个赌局”
壮汉不等他说完,一脚踹过去“赌赌赌都筑基了还赌,难怪成了仙也只配给人看门”随后他收起肃容,笑了一声,“知道了,你先去,我过会儿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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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泡眼走了以后,壮汉想起楚霖一整日滴米未进,在灶房里找了两个馊馒头,扔给杂役,带他来到二楼,抬脚把门踹开。
房中锁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他的脖颈与手腕都布满血痕,被踹门的动静惊醒,他惊恐地睁开眼,望着壮汉与杂役。
壮汉根本不屑于看他,对杂役说“就是这个人,把他看好了。”
他似乎闻不惯屋中的凡人气息,抬手在鼻前拂了拂,骂道“什么味儿”随后吩咐杂役,“你把这里打扫一下,太臭了”
杂役恭恭敬敬地应一声“是”,把盛着馒头的碗放在楚霖跟前,说“吃饭吧。”拿起门后的笤帚。
壮汉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留,扔给杂役一把铜锁,转身就走。
楚霖似乎在发呆,好半晌才捡起一个馒头往嘴里塞,他吃得太急,一时间竟被馒头哽住喉咙,一旁的杂役适时递来一杯水,楚霖接过,连吞了几口,才把馒头咽下。
他垂着眸,低声对杂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