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纹浮波一样荡开,她逼近他,目光冷寒,语气里藏着怒意“是你”
她一字一句道“你从一开始就不是诚心与我合作,你知道我要保姚思故,你把楚霖送回去,就是为了等姚思故回来,然后等着我去救他,露出破绽。你的目的自始至终都是我,为此,你不惜跟楚恪行签了灵契,答应无条件支持楚家和他的所有决定。”
她问“为什么”
喉咙被扼得很牢,奚琴几乎要喘不上来气,片刻,他轻笑一声,哑声道“仙子这话问的,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感兴趣,还能因为什么,自然是我心悦”
阿织不等他说完,五指收得更紧,她甚至能感受到气流在她的掌下变少,看着他的脖颈与下颌迅速泛红。
奚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似乎并不在意窒息的难受。
许久,他才说“你眼下的封印,与我似乎有些渊源。”
“什么渊源”
奚琴道“我不知道,只知它似乎与我的过往有关。”
他没提前生,所谓的青阳氏、青阳少主,还有那些在记忆幻境里出现的族人,那是他不想触碰的禁忌。
“你有你的秘密,未必肯对我言明,我送回楚霖,的确是想从你身上窥破一点玄机,但我没想到你会在姚思故的血里掺入自己的灵气,也没想到楚恪行会看见你眼下的封印,事情演变到今夜这个地步,并非我的本意,否则”奚琴一顿,道,“今夜我不会来。”
阿织听了这话,依旧目不转睛地看着奚琴。
他的眸色很浅,可眸光却很深,深到她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她知道他最后这一段说的是实话。
毕竟她魂魄有封印的事,是他告诉她的。
如果他真打算与楚恪行合作到底,今夜坐收渔翁之利不就好了,何必赶来帮她、帮姚思故何必搅入这摊浑水里
阿织撤了手,不再理会奚琴。
他二人的一番话楚霖没听明白,但姚思故听明白了,他对阿织道“此前楚恪行让我签灵契,我以为仙山仙家相争,我手握重要线索,可能是哪家手上的棋子,所以才有人愿意出面保我。我父亲仙缘已尽,我实没想到仙长是诚心待我。
“虽不知我与仙长有何渊源,但事前是我莽撞,只考虑了楚霖,不顾前因后果就闯来仙山,没想到竟牵连仙长至斯。既然如此,祸端是我惹出来的,不如由我去见楚恪行一面,是生是死结果不论,至少不让他以我为把柄再要挟仙长。”
姚思故说着,朝阿织揖了一个礼。
她只能握带有剑鞘的剑,若失了剑鞘,她连剑柄都无法轻易触碰。
“你们在这里待着,我去找楚恪行。”阿织平静地道。
他要保楚霖,正如她要保他一样。
信任
“不说这些了。”奚琴很快收了笑容,认真道,“灵契是我和楚恪行签的,要彻底毁掉契约,由我来做最好。再者,即便仙子对付得了楚恪行,四方合和阵还有四个长老,仙子能一应解决就算可以,你能保证自己不被发现你只要动剑,封印就会出现,伴月海能人太多,隔墙有眼啊。”
他说这话时,收敛起了他在凡间那幅不羁的样子。
奚琴一下愣住。
奚琴说着,唤道“泯。”
阿织问“你不带上他”
可是就这么,奚琴的心仍像是被一根很细很细的针扎了一下,很轻,只有一点疼,至少比浸骨轻多了,然而这感觉却细密绵长。
他在窗前顿住脚步,忽然回头,问阿织,“如果这回我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