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换一处。”
时辰尚早,知味馆还没开张,众人没走正门,直接落在茶馆二楼,奚泊渊本已结了结界,但奚琴不放心,又在结界内添了一层法阵,阿织在半空拂开孟婆给的画像“此前来山南城寻找溯荒的两位楚家刀修,确定就是他们吗”
孟婆道“我和判官亲自挑的人,绝不会错怎么了”
奚琴道“城中的百姓说,在崔宁之前,一共有三名新郎出嫁,第二个吴姓教书先生,第三个王姓武夫,正是这两位楚家刀修。”
说着,他把在县衙打听来的消息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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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元祈将信将疑地问“寒尽哥哥,你是说,那些凡人一会儿说这两个刀修是喜宴的伙计,轿夫,一会儿说他们是宾客,最后又说、又说成亲的就是他们”
奚琴道“确切地说,一开始是宾客,后来是轿夫和伙计,然后是伴嫁郎,最后才是新郎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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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阿织问,“你到了这里,可曾感觉到灵气的流逝”
包括后来的崔宁,其实他们到山南的时候,崔宁已经是伴嫁郎,离踏上送嫁之路只差最后一步,可惜他们后知后觉,没来得及阻止。
奚泊渊自然能感觉到,他是淬魂期大圆满的境界,半步出窍,拜聆夜尊沈宿白为师,对灵力的感知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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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有些明白阿织的意思了,“从宾客,到伙计、轿夫,再到伴嫁郎,其实是一条成为新郎的路”
“两年多前,庄夭夭死在她出嫁的那一日。当时蛮敌入侵,她赶到沙场,被千刀万剐,她的怨念应该极深,于是魂魄脱离身躯,立刻成了厉鬼,又吸取周围亡兵的气息,形成庞大的怨念漩涡。
“或许,她手上也有一件神物。”奚琴道,“像”他笑了笑,不知想到了什么,“阿袖手中的定魂丝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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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你们可还记得,当我们靠近那片浓雾时,所闻到的血腥气”
“楚家刀修不断地接近被嫁的新郎,是因为他们想弄清楚其中究竟,找到溯荒,我们从他们留下的灵念中,已经明确知道了溯荒就在那片沼泽里,难道不想查明吗我们只要想找溯荒,最终也会靠近怨气涡。
阿织道“之前的两位楚家刀修,都是这么失踪的。”
“可是,同一个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多身份”奚泊渊道,“前头的我都能理解,变成新郎是怎么回事”
“但是,不知何故,这道怨念漩涡被封在了两年前的那一刻,久无更改,就像是有什么东西给流逝的时间下了结界。”
阿织点了一下头,抹去浮在半空的画像,随后招来水波,拂开一圈一圈涟漪“因为这些身份间有远近关系,宾客离新郎最远,就像最外层涟漪,但他可以往里走,伙计、轿夫,都是他的台阶,等到成为新郎,他就离目的地不远了。”
阿织道“因为怨气不只是气息而已,它是一个未了的心愿,一桩未平的事端,对于庄夭夭来说,这桩事端的中心,就是当年出嫁的她,而今在她的报复下,这中心成了出嫁的新郎。一桩事端,有最里层的人物,自然有最边缘的人物,通过一个又一个身份,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