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织不知道该怎么问,只能试图从他这双云遮雾绕的眼里读出些许端倪。
因为在涂药,他们本来就靠得很近,春夜的风缭绕,带动不知谁的薄衫,两人的衣摆缠在了一起,春夜的气息瞬间变得婉转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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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受不了与她这样对视,于是闭上眼,微俯身。
直到鼻尖交错,双唇被柔软触碰,阿织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的第一反应是挣脱,她从未与人这样亲近,这是第一次。
随后她又困惑起来,她不是早就成亲了吗他们不是夫妻吗男女之事究竟是什么她知道,这不是应该的吗
她试着接受,直到双唇分开,温热的吐息携着初春未尽的霜寒之气侵袭而来。
搁在榻边的双手蓦地收紧,阿织倏忽后仰,错愕地看着奚琴。
其实两个人只是稍稍分离了些许,呼吸仍在纠缠,奚琴顿了顿,目光下移,看到了阿织眼下一颗平整的红痣。
情之所至,奚琴想继续的,但看到这颗痣,心里忽然有个声音说,不该这样,这样对她不好。
偌大的榻上只有一张鸳鸯被,单薄的中衣勾勒出阿织纤瘦的身形,奚琴看得出她的紧绷。
他唤来春杏,让她多添了一床被衾,随后洗漱干净,在阿织身侧躺下,拨灭了灯蕊。
院中寂寂无人,只有一地深春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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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淡道“没空。”随后吩咐车夫,“你送表小姐回庄。”
阿织没答,她勒马回头看了一眼,“回去,别跟着。”
春杏好不容易赶到,就看到阿织策马离开,还是往城外的方向。
奚琴听了这话,唤来管家“跟念念说,今夜我晚些时候回去。”
说着,她又重复道,“这案子谁都管不了,除非,京中的庄阁老愿意插手”
透过值房的窗棂,阿织看到值房内到处堆叠着卷宗,上首坐着两个公服的京官。
奚琴没有坐,落拓地站在堂中。
“你来陪陪夭夭,夭夭想出来了一个好法子,说不定能救嫂嫂。”
黑暗中,他俯下身,双唇很轻地在阿织微阖的眼上碰了碰,然后躺回自己枕上,低声道“睡吧。”
另一名京官的神色倒是和气些“听说梅大人过世的岳丈洛将军,当年是定远侯的副将,跟定远侯走得很近,这案子这么难办,你且问问,定远侯愿意管这事吗他都不愿意,梅大人你还执着什么”说着,他忽地笑了,“不过,如果京里的庄阁老愿意插手,那就不一样了”
阿织没应这话。
“两年前,蛮敌破关,关外死了好多人,京中都说,是嫂嫂的父兄通敌。通敌叛国,这是多大的罪状,而今圣上要查,嫂嫂的父兄都死了,怎么办那只能株连了。
她道“表哥,你好些日子没来看夭夭了。”
站班的皂隶都认得她,见她过来,恭敬地称一声“夫人”,没有阻拦。奚琴的值房在中院,阿织轻车熟路地找过去,还没推门,忽听值房内传来一声冷笑“你以为,这案子这么好办”
“嫂嫂真是可怜啊,通敌的又不是她,却要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赔了性命。
“三日内。”
她翘着腿,坐在车辕边,双手把玩着垂在耳畔的辫子,模样娇艳极了,“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