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起头看着面前高大清俊的黑衣青年。
原著里她所读到的关于他的内容,其实只有寥寥几句,是女主在一处修士云集的秘境里听人议论提到的。
“覆雪剑的一个徒弟犯下滔天罪孽,被围苍鹭山,却反杀一千余人,剩下的皆尽跪服,签下魂契,整个徐州仙府已然向他臣服,啧啧,俨然是第二个魔尊了。”
“另一个徒弟也了不得,先在幽州破了鬼门大阵,又杀到了北域,与那聚魔城主斗个不相上下那可是化神境的大能那小子才几岁连二百岁都没有吧”
“这都是从哪冒出来的高手”
“谁知道,若不是那小子打着打着忽然问了一句武神山上的决斗有没有结果,谁知道他竟然也是覆雪剑的徒弟”
“啧,燕云府几乎被他杀了干净,他去了聚魔城还大吃大喝,浑然不将那些人命当回事。”
“他还宰了个妖王呢,算起来也是救了不少人,那些村民”
“那些人不过贱命一条,如今这世道早死晚死又有什么区别,但他以前是正道修士,居然犯下如此恶行,那真是天理难容”
原著里大概就是这样一些对话,正面描述没出现过,或是出现了但被她跳了章节。
苏陆疑惑地看着他,“你不是吗”
苏陆满头雾水地接过来,低头一看顿时大吃一惊。
慕容冽依然是那副半睡不醒的样子,懒懒地环视他们三人,“真吵。”
萧天炀好笑地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就我们刚才说的那几句那无论会让你有什么问题,我都不会不高兴的。”
苏陆有些纠结地看着他,“我怕问出来你不高兴,所以我没说,但我感觉你好像也没那么在意,所以我在想到底问不问”
他俩似乎习惯了互相拆台,萧天炀闻言眉都不皱一下,“生我的两个人把我卖了,我不乐意还不行么。”
这样说来,他和养母或者养母一家的关系应该很好,向徐州的修士们报仇,极有可能因为他们是养母的仇人。
萧天炀风轻云淡地道,“来钱的方法也不少,只是将我卖了更快,我小时候长得不难看,那人牙子价格给的也公道。”
说完她又补充了一句“我知道很多卖儿卖女的原因,我只是想不出你会是哪种。”
两人二话不说地离开了,一边走还一边说话。
而且,萧天炀显然是恨着血缘关系上的父母,因此说话时也用“生我的人”去指代。
苏陆只瞥了一眼都觉得浑身不舒服。
苏陆仰起脸,实话实说,“我是青羊镇的,城里我仿佛只去过两回吧,离我家挺远的。”
“啊。”
苏陆大致理顺了这其中的关系,一抬头发现两个师兄都盯着自己。
“是吗”
旁边的门忽然开了。
他先前说起小时候缠着母亲要习武,应当说的是养母了。
崔槬无语地道“别听他的,他是冀州出生的,在徐州长大只他自己不愿承认,催眠自己就是徐州人。”
崔槬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方盒,打开盖子,里面躺着一根黄铜长针,针上翻涌着黑色雾气。
慕容冽丢给她一张写满了书目的纸,又在下面盖了自己的印,“去藏秘塔找出这些书,带过来。”
竟然全都是与诅咒咒术相关的书籍。
恍惚间,她听见头顶传来低沉温和的男声。
崔槬将盒子放到一边,平静地说“那魔修死前对我放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