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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026 荒唐至极(1/4)
    祁免免猝然惊醒, 周围黑漆漆一片。

    天黑了,她还躺在沙发上。

    阿春窝在另一边沙发上睡着了,她不敢睡实, 身子很不自在地半倚着。

    每个人在她身边都不会舒服。

    就连季淮初都常常露出一些浓稠得化不开的忧思。

    祁免免上楼去了,她在黑暗里也走得很稳当, 她本来就更适应黑暗些。

    她其实一点都不怕黑, 她只是想要害怕。

    想要完全地把过去切割掉。

    她偶尔很想要,做个愚昧、无知、浅薄的人。

    他们总是看起来由衷得开心。

    而她的开心, 仿佛也浮于表面。

    祁免免抽了根烟,猩红的光点在黑夜里显出几分鬼魅来。

    她抽了一个平板出来, 打开娱乐新闻找到和自己相关的一一点开查看。

    她把周谈放出来的视频看了好几遍,试图回忆起当时的情景, 然而想不太起来, 她本身就没有什么注意力,也谈不上羞耻心。

    但她安全感匮乏,所以很厌恶大多数人近距离靠近她。

    所以就连她自己大概都没有办法解释清楚这些视频。

    好像又想起当时季淮初的盛怒和失望, 他看着她, 好像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她感觉到厌烦, 不明白他在问什么。

    他那时候问“你和多少人睡过”

    爱和是两种不同的东西,人类的世界里需要用伴侣的忠诚来诠释爱。

    祁免免看着他,骤然感觉到一种与生俱来的和周围人的不同, 她的恶意在脑海中无限地放大, 他越愤怒她越感觉到愉悦。

    那愉悦最后演变成焦躁。

    她讨厌被人质问。

    他在渴望她的忠诚,于是她说“我没有。”

    他沉默了,眼神里的情绪变得她看不懂,他说“你就只有这三个字吗”

    祁免免蹙眉“还有什么”

    季淮初点头,转身走了。

    他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理她, 而她根本就没有发现,因为并不觉得每天聊天是件很紧要的事,没有事就不联系,她认为这是对的。

    周邵清的葬礼由周谈一个人操持,他没有朋友亲人,父母离世,有一个养在新加坡的太太,一个六岁的儿子,和一个不到一岁的女儿。

    他们在新加坡结婚,周邵清有障碍,靠药物可以短暂维持,他曾经想要一段正常的婚姻,可惜一直未能如愿,他把老婆送去新加坡,一年飞过去两次看她,说自己在国内奔波忙碌,只是不想被发现自己的异常。

    他近年来越发感觉到空虚和绝望,他希望有人来毁掉他,无论是把他撕碎还是捅穿。

    他第一眼看到祁免免的时候,就觉得她是他想找的那个人。

    她淡漠、高贵,看起来薄情冷酷。

    周谈在沃格的沙龙上第一次看到祁免免的时候,就对周邵清说,这个女人是个疯子。

    周邵清却似乎极有兴致“怎么说”

    周谈以为他只是出于好奇心,他没有想到他对她那么感兴趣。

    警察说,他是自杀。

    周谈想不明白,但又觉得和祁免免扯上关系,那么一切就说得通了。

    她太可怕了。

    有时候周谈也分不清,自己是爱她,还是恨她。

    又或者两者都有。

    他在周邵清的葬礼上打开了手机刷社交账号动态,后台塞满了消息,每个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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