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中,除了那次流沙,没有发生任何天灾,然而现在,原本和睦十多年相处如家人的商队,一盘散沙。
梵婴摸着恐惧的靠在自己怀里的蒙娜的脑袋,看着那头在谢沉璧面前杀红了眼的人,对系统道“他们一个都不会活下来。”
果不其然,在互相厮杀中,他们都死在了沙漠里。
梵婴走过去,走到他们身边,捡起他们腰间门的水袋和食物口袋,解下来,交给了蒙娜。
蒙娜不敢接,蒙娜的父亲接了过去。
商队除了梵婴和谢沉璧,只剩下三个人。
谢沉璧跨过那几个人的尸体,拉住梵婴的衣袖。
梵婴看见他一双纯真的,毫无情绪的眼睛,看了良久,才明白他的意思。
梵婴似笑非笑“你被他们的争斗吓到了”
谢沉璧点头,声音毫无起伏“好可怕,感觉会做噩梦。”
他倒是有样学样。
流沙当晚,因为蒙娜做了噩梦,是梵婴拍着她的脊背,哄她如睡的。
梵婴明白了他的打算。
而系统也觉察出他那点天真的残忍来。
明明那些人都是为了他一句话而开始争斗,而谢沉璧却觉得与自己毫无关联。
他只觉得自己获得了向她撒娇的机会。
“谢沉璧可比我残忍多了。”梵婴勾了勾唇。
上辈子,谢沉璧也是这样的。
他冷冰冰是天生,对她感兴趣也是天生。他曾经告诉梵婴,世界上是没有色彩的。
他第一次看到的色彩,是梵婴的红色裙摆。
他听从于那样的,特别于万物的颜色。
但也只是听从罢了。
带着食物和水,他们终于抵达了一片真正的绿洲。
蒙娜几乎不敢相信这一切,她欢呼着奔向绿洲,捧起水贪婪地喝,而蒙娜的父亲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意。
他告诉谢沉璧“大人,我们就要到达沙中城池了。”
他们决定在这里驻扎一夜。
系统总算为了不会再看见惨绝人寰的争斗而松了口气。
然而他们此次的旅程似乎注定了命运多舛,夜色降临,众人沉睡之中,梵婴被什么声音惊醒了。
她睁开眼,系统像是尖叫鸡“宿主,快跑啊,地陷了”
梵婴利落地翻身“蒙娜”
蒙娜浑浑噩噩被她推姓,又被她一把拎起来,明白发生了什么后“爹爹,阿清叔,快醒醒”
谢沉璧不紧不慢地想牵梵婴的手,梵婴一把把蒙娜推在他怀里“先带她走”
谢沉璧本不想听话,直到梵婴看着他,坚持道“从贞”
谢沉璧将蒙娜提溜起来,往上头一扔。
蒙娜被扔在软沙里,看着她们几个往上跑。
谢沉璧御剑,将梵婴拉上剑身,梵婴回头,正要拉身后的人,却看见两张惊慌的脸。
蒙娜的声音带着哭腔“爹爹”
那名为阿清的大叔脸色灰败“大哥”
梵婴看见蒙娜父亲的脸上掠过一丝痛苦,就在这抉择的一瞬间门,阿清叔眼神一变。
他狠戾地一把将蒙娜的父亲推倒在地,就要拉上梵婴的手。
梵婴几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头。
蒙娜惊惶的声音仿佛顿在了喉咙里“阿清叔”
阿清叔带着对生的贪婪,看着梵婴“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