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明摘了礼帽,缓缓搭在胸口。
“那么,两位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呢。”
“我只想知道您的目的。或者说,用意。”
史达琳小姐果然冰雪聪明,值得你我一学,z
z是的,主人。尤其是有话实说的品质
好好好,我会学习的
有朝一日被系统教导,择明不禁摇摇头笑了。
“虽然我很想起誓回答,这是我的为两位的真挚情感动容,为劳拉小姐反抗命运不公的祝福。但,我的见证人不允许我对你们违心说谎。”
“所以,我只好承认。我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我需要。”
需要
两名少女对视一眼,皆摸不着头脑。
“我需要两位的逃离,为我待完成的作品添上色彩纷呈的一笔。仅此而已。”
古怪,但却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因其中不掺杂所谓怜悯憧憬的世俗情感,与青年从始至终佩戴的假面一样。
给予答复后,择明不再停留,回到大人物云集的会场。
客人是从白天开始陆陆续续来的,马车几乎将庄园的牧场空地占满,可见这次晚宴的瞩目程度。
傍晚,巴迪开着那辆新车如约而至,因报社总编的身份被拦下,盘查许久。
“这是什么”
林威廉安排的保镖指向后备箱的大盒子。
“噢,这个啊,我送莱恩先生的礼物。里面也没别的,几件稀罕的古董乐器。您要我打开检查吗”
“打开。”
一架颇有年份的提琴,一只形状古怪的铁质拼接乐器,像手风琴,又像圆号。可礼物顺利通过检查,保镖又拦下了巴迪。
“这人是谁。”
他问的是巴迪后座上的人。侍者打扮,戴着方帽,一直低着头看不清模样。
“我带的哑巴仆人,听力也有点问题,来帮我抬礼物的。他胆小,没怎么见过世面,但我家其他短工长工全跑了,只剩下他。”
保镖不依不挠,指节轻叩车窗。
“头抬起来。”
仆人却像没听见,纹丝不动。直到巴迪不耐烦地大喊。
“蠢货,他让你把头抬起来,听见了吗”
哑巴一个激灵坐直,惊恐地左看右看,胡子拉碴皮肤枯黄,就是个饱经风霜的普通工人。
保镖这才招招手,放他们通行,而巴迪驾着车,嘴里骂骂咧咧不停,抱怨哑巴迟钝。
车窗摇起,总编换了一副嘴脸。严肃,亦暗含担忧。
“送你进去之后,我不再负责接应你。你有跟你的人确定好行动时间吧。”
回应他的是一阵长久沉默,巴迪狐疑喊了声。
“怎么了”
车驶过碎石道,哑巴男仆不再瑟缩,仰着头,冰冷双目倒映着窗外的幕幕。
唯有在瞥见一抹亮眼红色时,他的眼神陡转,填满化不开的柔情。
前院花园里,今晚宴会的主角正陪着一群孩子玩耍。
几人轮流吹起彩色气球,一圈圈粘连固定在洁白旗杆上,犹如巨大的七彩花绽放这片深黑土壤,扫荡魅影。
莱特莱恩把玩着红色气球,笑意恬静,令人着迷的模样不曾变过。
哑巴深深凝望,手掌放上玻璃轻蹭,好似这样就能抚摸到银白假面,干净侧脸。
而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