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太医轻叹道“如我所料不假,二小姐所中之毒同你身上所中之毒还有几分不同,是以,你的心头血只能延缓她的生命,并不能真正解毒。”
“砰”,谢云舟碰倒了身侧的椅子,手按在桌面上,用尽了全力才稳住心神,喉结轻滚道“没有根治的方法吗”
“暂时没有。”常太医道,“我最近再研读古书,或许不久后也能找到医治的方法,但,眼下没有。”
常太医不想让他没有希望,也不想让他希望太大,又道“最终结果如何只能将来再看。”
“那我要如何做”
“隔四日取一次心头血,让她服下。”
“好。”
“将军听老朽说完。”常太医神情严肃道,“四日一取,但何时终止不知,或许这辈子都要如此这般,将军能做到吗”
谢云舟目光如炬道“能。”
莫说是心头血,便是这条命,江黎若要,他也给。
常太医拍拍谢云舟的肩膀,“但愿有一日二小姐能识的你的真情。”
谢云舟轻扯唇角淡声道“我这般做不是要她感恩,是我真心想做,即便她不识的,我亦无悔。”
谢云舟因为陈年旧事给了江昭薄面,没同江藴计较,但荀衍不会,敢伤他在意的人,他便不会让她好过。
江藴回程途中遇到了刺客,刺客没杀她,而是用剑给她剃了个光头,在大燕朝除非姑子,不然没有哪个女子是光头的。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发丝有损也是大不敬的。
江藴被眼前这幕吓得昏死过去,醒来后人已经在尼姑庵里了,任凭她哭破了喉咙也没人理会她。
除了每日三餐定时有人送外,她见不到任何人,也无人同她讲话。
江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快要被折磨疯了。
另一处,江昭派出许多人去寻江藴,最后得知江藴在尼姑庵里,本想亲自去接她回来的,凑巧赵云嫣不小心摔了一跤,突然临盆,他只能先紧着赵云嫣,便无暇顾及江藴了。
江藴等了十来日也未曾等到有人来接她,嚣张的气焰减轻了不少,虽还是哭泣,但已经不乱砸东西了。
因为她知道,砸了这些东西,她便什么都没有了,没人会给她添置新的,没了筷子,她只能用手抓着吃,没了碗,她只能趴在地上吃。
像狗一样的生活,彻底打磨掉了她的傲气,但太过难捱时,她还是会把这一切都归到江黎身上。
都是江黎害得她,那日她应该在糕点里放的,她应该看着江黎吃下的。
江藴很懊悔,懊悔没亲手杀死江黎。
赵云嫣在阵痛一天一夜后终于产下孩子,是个男孩,江昭看着襁褓中的孩子红了眼眸,直言赵云嫣辛苦了。
江黎知晓赵云嫣产子亲自送来了礼物,有小孩子穿的衣衫,有珠宝首饰,赵云嫣如今见到她,倒是客气了几分,不时说几句宽慰的话。
只是她那些话听着让人着实不舒坦。
何玉卿陪着江黎一起来的,那些话她也听了去,神色渐渐变暗,“嫂嫂如此讲,阿黎可便不知要如何是好了。”
何玉卿同江黎一起唤赵云嫣嫂嫂。
赵云嫣很早便知晓何家姑娘嘴里不饶人,听到她的话并未动怒,握住江黎的手道“阿黎,嫂嫂也只是关心你,没事,你若是不想相看便不相看。”
赵云嫣给江黎说了一门亲事,不足的是对方人品实在不能让人苟同,吃喝嫖赌样样俱全,且,江黎若真嫁过去是填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