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越伸出手,欲抓住沈顾礼垂在身侧的手腕,却被沈顾礼反手抓住手。
沈顾礼攥住景越的手,将人反手压制在楼梯扶手上,轻而易举地制服了这人。
景越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了过来。
沈顾礼察觉到景越被压在楼梯扶手的身体兴奋得微微颤抖,心情有些无奈,开口道“弟弟,你打不过我。”
景越不是军校生,身手不太行。
就算他的精神力退步了,可他的身手还在。
“别惹我了。”
沈顾礼轻叹着警告过景越,抬手放开这个人,转身朝三楼走去。
景越放松了身体,站在楼梯扶手前,盯着沈顾礼,眸中散漫着细碎的光,兴奋又克制。
还跟从前一样。
沈顾礼就像一只任人揉搓的乖巧猫咪,任谁来欺负他,他都安静顺从地承受下来。
安静,沉默。
直到实在是被烦到了,他才会伸出锋利的爪子,挠人一下,又凶又乖地炸毛,以视警告。
“沈顾礼。”
少年在梦境中轻软的声音唤醒了沈顾礼。他睁眼时,望见空旷清冷的房间,在长达半分钟的时间里,都没有反应过来。
好一会儿后,沈顾礼才从这种失神的状态之中,彻底清醒过来,精神力带来的疼痛刺入他的脑海,疼却麻木。
他起床下楼的时候,时间还早。
景夫人在园中打理着她自己闲来无事时种的花草。沈顾礼走出去,帮忙的同时,应和着景夫人和他的交谈。
“小礼。”景夫人这时候才想起昨天没提起过的事,“你没让阿翊陪你回来吗”
沈顾礼反应了两秒,出声道“景翊他以军事为重。”
景夫人语气微冷地劝说道“身为一个oga,如果连这点儿小事都不让自己的aha妥协,那这个oga该有多失败”
沈顾礼垂着眼,打理着眼前颜色偏白的花束,没有说话,默然听着景夫人的话。
昨天没说,今天也会说的。
今天不说,往后也总会说的。
景夫人问道“我听说你这次受伤,也是没能劝住阿翊”
“是。”沈顾礼想起景翊执意去追那些叛军的真正原因,轻声解释说,“是我的错。”
“当初让你去读星海军事大学的指挥系,不就是为了当阿翊的助手吗”景夫人道,“这次幸亏是你受伤了。”
“若是阿翊受伤”
景夫人止住话语,转眼看了下安静垂眸的沈顾礼。
她知道沈顾礼这个孩子最听话,从前是如此,往后也会是这样的。
她也不好过多苛责,只好说了句“既然你回来了,就不用再去军中了,好好准备婚礼吧。”
结束时,沈顾礼跟在景夫人身侧,走进大厅。佣人已经准备好早餐,景夫人没看到景越,问“景越呢”
“景越还没起”
“夫人。”佣人答道,“二少爷还没有下来。”
景夫人对于这个儿子的任性很是了解,道“去叫他起来。”
几分钟后,佣人下来,小心翼翼地回道“二少爷把我们都赶了出来,不准我们再上去。”
景夫人很是头疼,对沈顾礼道“小礼,你去叫他。别人的话他不听,你的话,他总要听的。”
景越从十六岁,到二十二岁,给了整个景家一个最大的错觉景家上下没人能管得了他,他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