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你总瞧不起的人,今日跑到了你前面。说不定你平日结些善缘,今日还有机会去看看你爹呢。”
花时一拍桌子,放于桌上的长剑嗖一下飞起,向多嘴的人斩去。
而那多嘴的人,好歹也是内弟子。纵然比不上花时厉害,却也不是任由花时压制的阿猫阿狗。
那人躲开花时的攻击,噗嗤一,与旁边人扭头说“她恼羞成怒了。”
花时冷冷“我是恼羞成怒,那又怎样我爹是被看管起来了,但我爹绝没有做不利于玉京的事,我信他,待查明真,我爹肯定会被放出来的。
“我技不人,输给缇婴和江雪禾,我无话可说。沈长老要当掌教,他就应该
明察秋毫,他若是认为我爹是叛徒,那他就是不称职的掌教,我也不稀罕这样的师父”
众人嘲她“嘴硬罢了。”
说话间,花时的膳食被送了上来。
花时低头一看,菜一汤,菜是冷菜。
她脸色十分难看,看向那送来餐具的童子。
童子玉白的小脸上目光闪烁,脖颈羞得一片红,结结巴巴“膳食堂用的灵火停了几位长老有事忙,没空管咱们,好委屈大小姐”
花时一眼看穿这小童子在撒谎。
她看他年纪小,说几句话,就磕绊得快要哭了。好像己多么凶一样。
花时中冷。
没出息。
连落井下石都做不好的笨蛋童子。
不缇婴要是缇婴有欺负己,必然不会虚得快要哭出来。会己脸色越难看,缇婴得越开。
缇婴那混蛋
花时垂下眼,怔一怔,中空落落的。
那天之后,因为她和花长老的关系,因为他派插手玉京掌教之位,因为陈长老明确无比地背叛了爹爹地位变得微妙的时候,她也跟着变得微妙。
她何止见不到江雪禾,无法问出那天的真;她连缇婴都见不到。
花时落寞地推开餐盘,不再吃了,拿起她的剑,掉头出膳食堂。
众人也敢小小嘲讽句,不敢将花时得罪得太厉害万一花长老能东山再起呢
他们三三地散开,花时推开出膳食堂。
她烦乱时,听到一个温而静、带些羞的少年音“师姐,这个你吃么”
花时扭头。
一个白面少年端着一帕子,帕子上安好地放着几块精致的糕点。他必然准备得十分细,不知为谁准备的,但必然不会是她。
花时抬头,看向他。
陈子春冲她一。
松柏树下,少年身春柳般修长,秀气苍白,眼神清澈,一身蓝白间的袍,是外弟子的扮。
这外弟子,终一生,都不可能够得上内弟子的。
花时面无表情,直接绕过他走,一个眼神也不停留。
陈子春怔一怔,然后嘲地摸鼻子,将那原本为缇婴准备的帕子中的糕点收起来。
他忽然听到背对着己的花时凉凉一“缇婴受伤了,被白鹿野照顾着。白鹿野和前掌教关系匪浅,这一次又助了沈长老,缇婴由他看管,很安全,你可以放。”
陈子春愣住。
他音扬起,有些不可置信“师姐在和我说话师姐记得我”
花时回头,莫名妙看他一眼。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总是跟在江雪禾身后的跟屁虫,那天还帮己拦住那些被控弟子的人,己是记多差,才会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