峦星河满头黑线。
什么黄泉路,牛头马面和阴差逐一从孟叔嘴里吐出来,越说还越兴奋。
“您高兴就好。”
峦星河只能这么说。
安北市,崇山大厦。
胸口被烫得生疼的感觉还没过去,傅盛目光落在刚交上来的企划案上。
北城区a3地块的竞标书,是公司近两年来野心勃勃也是关乎公司升级的一笔投资。
北城的第二经济开发区将选址于a3版块东北方,距离a3版块就一公里不到。
消息是市城建局里透出的消息,当然傅盛也花了不少钱和功夫才拿到的内部消息。
此次投资成功,他的公司将可转型为实体企业,凭借商业区就能大赚一笔。
失败的话公司恐怕会承担资产负债的情况。
准备了整整半年,标书终于送到办公室就等他签字就能参与下周的竞标。
而且听说对手公司准备同样充分,他们将在此次竞标会上决一生死。
标书送到桌上,傅盛提笔准备签字。
笔尖才刚接触到文件,胸口处立即传来似是被针扎的刺痛感,转瞬又变成了强烈的灼烧感。
他不得不放下笔,让秘书先去外面等待。
从衬衣领口把红线挂着的小布包拿出来,眼皮立时跳了跳。
梅花布包上拇指大的一个黑圈,包里包里哪还有符纸的影子,手指捻出撮黑灰。
再看胸口,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傅盛心口狂跳,猛地又想起前几天峦星河说能提醒他一次的话。
忙拿起手机给老友又去了个电话。
老松,那道清心雷符烧了。傅盛沉声道。
那日离开前,好友将一百万那道符咒赠给了他,还说当时峦星河是看出了什么才故意问他买不买符。
傅盛虽然没有完全信,但既然是好友心意,他还是随身带在了身上。
没想到今天竟然就烧没了
电话那头,松师傅很严肃地问起什么情况下符纸燃了,傅盛老老实实把投标的事一说。
这是警醒,你最好放弃这块地。
松师傅不仅如此劝好友,还将他家老太爷说的话也重复了遍。
前天他把那道三百万的符送回本家,当家老太爷一看那符差点没跪了。
引雷符
早失传百年的引雷符,画符之人道行高深,竟能将天雷之力附于符咒之上。
老太爷说,若是画符之人使用这张符,可将东山劈成两半,这道引雷符足够成为我松家的镇宅之物。
好友的声音很是感慨,同时又能听说浓浓遗憾。
如果不是老太爷不准我再去叨扰大师,我第二天就打电话找人去了。
每说一句,傅盛的脑子就跟着多饶了圈线。
挂完电话,他望着办公室门出了神。
叩叩叩
秘书轻声敲门,开门后小心翼翼地催促着竞标书的截止时间快到。
傅盛紧握双拳,双目充血,从没像这一刻般纠结。
低头,目光落到那撮灰上,傅盛一咬牙,直接将标书撕成两半。
秘书震惊。
“通知下去,这个项目我们不竞争了。”
秘书喏喏两句,傅盛挥手“你传达我的决定下去就行。”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如果是假大不了稳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