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掌心朝上,手往身边递过去,边上站着的正是名义上的太君后,沈君牧。
沈君牧的一张脸,从出宫就红,红到了现在还没消。
梁夏眉眼弯弯,好奇地凑头看他,眼里是明晃晃的笑意,声音却四平八稳,话说得正正经经,“就是身衣服,今日是来的匆忙,才随手给你拿了一件。”
梁夏下完早朝就问沈君牧出不出宫,她带他去看分家,如果时间阔绰,再带他回趟家。
梁夏记得梦里这个时候有的地方已经开始闹起义,她需要跟沈琼花说说这事。
一听说能回家,沈君牧毫不犹豫地点头。
“穿宫服不行。”梁夏双手抄袖,一本正经。
报春只得说,“那我去挑身别的衣服给公子换上。”能出宫,就见到将军,就能把消息递出去
报春前脚刚走,后脚梁夏疯狂给李钱使眼色。
李钱迅速把藏在身后的一套女装拿出来递给沈君牧,“时间紧急,快换上。”
沈君牧被催促着换完衣服,才发现大了不少。
李钱边伸手帮他整理,边笑着说,“皇上的衣服,你穿着怎么可能不大呢。”
这是梁夏以前的衣服,莹白色,款式简单,没什么花纹,而且洗的都起毛了,可见常穿。
沈君牧站在原地楞了半天,脸瞬间爆红,伸手就要脱掉。
“洗过了,洗的干干净净,不信你闻闻,皇上怎么可能挑脏衣服给你穿呢。”李钱伸手拉着沈君牧,一口一个来不及了,带着他蹭上梁夏的马车。
报春则直接被“漏”在了宫里。
一路上,沈君牧都抿紧唇红着脸,撩车帘往外看,死活不看梁夏。
梁夏怕衣服跟糕点一样,他都要“专”字,所以还跟他说,“李钱那身不是我的,是问九号借的,只有你这身是。”
沈君牧,“”
沈君牧的脸更红了。
沈君牧脸滚烫,腰背挺直,跟只熟虾一样,从宫里熟到了宫外。
一件衣服而已,就算是梁夏穿过的,也是一件她穿过的衣服而已,何况洗过了,他怎么就这么脸红呢。
沈君牧不是没穿过女装,他小时候都穿几个姐姐以前的衣服,按理说不该这般害羞,可他就控制不住的脸红。
好像头回知道了女男有别,别在了哪里。
别在了他穿姐姐的衣服是衣服,他穿梁夏的衣服,脸会热。
有些怕别人知道,也怕母亲知道。
至于为什么要怕,沈君牧还没想清,可能是脸皮薄
李钱倒是替他想的挺清楚,今日他要是跟沈君牧一样,穿的全是大夏的衣服,沈君牧可能诧异之后,就不会往别处想。
可偏偏他穿的是九号的衣服,仅沈君牧自己穿了大夏的旧衣,这就透出了区别对待。
只能说沈君牧跟梁夏这“父女”关系还是不够硬。
沈君牧要一心拿自己当梁夏的父亲,今日穿她这衣服,绝对脸不红心不慌。他现在这个小模样,恰恰说明他还是没觉得梁夏是他“女儿”,这才潜意识觉得不该穿她的旧衣。
梁夏怎么可能是他女儿呢,“太君后”就不是真的,这“父女”关系又怎么可能是真的呢。
何况梁夏自从见到沈君牧后也没老实过,更没有所谓的“敬重”,她待他的好,全是平辈男女之好,只是沈君牧没接触过这些所以还懵懵懂懂罢了。
俗称没开窍,而大夏
李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