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荼不断回忆着之前马甲感知到的方位,一刻不停地向记忆中的方向飞奔,他的身上还有着淡淡的酒气,但眼神却无比清明。
虞荼只是放任自己小醉了一阵,并没有长时间失去意识,但得益于这一年多来突飞猛进的演技,躺在沙发上装醉这事,没被任何人发现。
不管是为了小伙伴们,还是为了草木族的长辈,又或是为了自己,虞荼都要去禁地里探一探。
越靠近马甲之前感知到的方位,虞荼越觉得有种莫名的压迫感,小心包裹着全身的灵力流速陡然快了数倍,虞荼甚至隐隐有点力竭。
如果不是入族地拜访的功能掌握在族长手中,未经族长允许擅闯会引发示警,虞荼高低要将自己的马甲弄过来。
他双手扶着膝盖,弯着腰狠狠喘了几口气,身上的灵力流转不再像之前那样顺畅。虞荼知道自己一旦灵力流转断裂,气息就会泄露,要不了几秒就会被族长抓包。
离目标的距离不过上千米,虞荼看向前方,怎么也不甘心,如果人形不行,那原型呢
一秒后,身高206米的茶树苗出现在原地,虞荼苗迈着根向前一步后惊喜地发现压迫力变小了。
草木族的禁地,对草木果然很友好
变成茶树苗后速度陡降,虞荼苗啪嗒啪嗒着向前,时不时用根和枝叶推开地上挡路的残枝,一千米的距离按他之前的速度只要四五分钟,现在至少要半个多小时。
虞荼努力地用原型赶着路,他不知道的是,他目标的终点,族长帝屋正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他的面前浮着一面水镜,镜子里是鬼鬼祟祟的茶树苗。
“真可爱啊。”帝屋笑眯眯的,“荼荼崽都会耍心眼儿了。”
“你真准备让他走到禁地来”他的身边站着一个面容沉静的女人,黑色的长发在脑后盘成了灵蛇髻,“然后在禁地门口将他逮回去”
“知我者,琳琳也。”帝屋看着水镜里正哼哧哼哧掀翻路障的茶树苗苗,指尖微动,通向禁地的小路上,路障又变化了形状,“你说茶树的喜好是不是都很统一怎么不夜侯前辈对草木族禁地感兴趣荼荼崽也对草木族禁地感兴趣”
“族长,容我多提醒你一句。”鸢琳说,“要是他历经千辛万苦走到禁地门口,发现是你在折腾他还看他乐子,气哭了你负责”
“我了解荼荼崽,他没那么容易哭。”帝屋将水镜里的画面放大,看见茶树苗被路上倒吊下来的蟒蛇吓得一蹦三尺高,然后灵活地将蛇踹出去,“他知道自己做的这事儿不对,所以就算我捉弄他,他也不会找任何树告状。”
帝屋将这个画面用留影石截下来“崽子调皮,总该长点记性。”
鸢琳“”
“你说一棵幼苗为什么天天这么操心恨不得自
己无所不能,将所有人都庇护在自己的树荫下。”帝屋看着看着叹了一口气,“我在反思我们到底哪儿做的不好,才让他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所以”鸢琳皱眉,“族长你想借由禁地这件事,来告诉他我们的能力远比他想的强大,让他安安心心当棵小树苗”
“我就说琳琳懂我啊”帝屋脸上挂上了得遇知己的表情,“你想想荼荼崽一到禁地大门口以为自己瞒天过海兴致昂扬,随后发现一切尽在我的掌握之中这不得对我心悦诚服”
鸢琳“”
她觉得吧,她要是那株茶树幼崽,生吃了族长的心都有。
虞荼用原型走了半个多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