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一起吃早饭,彼此之间一句话都没有了。
吃完饭,南和苏去上课。他穿着黑色长衫穿过颓败但异常葱郁的思园,后头看梁隅穿着衬衫,捋着袖子,抽着一支烟,站在廊下看他。
英俊,颓废,高挺。
从此梁隅就从他亡夫的学生,变成了一个真真切切的男人。他们非亲非故,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他们算什么亲人。
一场暴风雨戳破了和谐的假象,也让梁隅的欲,望浮现出来,思园里蛰伏的狮子已经被南和苏发现,开始再不躲藏,在偌大的园子里晃荡。
梁隅将画室重新整理了一遍,从里头拿出一幅画。
那是南和苏的自画像,光着身体,美丽而有些孱弱。
他的手拂过画上的南和苏,拂过他的脸颊,留在他胸膛上。
画的不对,应该更红更俏。
一旦意识到他的情意已经不是他一个人独自苦咽的秘密,一切都变得不可忍耐,他甚至有点兴奋,像是一下子撕掉了纯孝仁厚的画皮,终于能做自己。
南和苏从外头回来,在思园门口站了好一会。
夏天蝉鸣声声,空气里都弥漫着潮湿的热气,草木在风雨肆虐后有一种扭曲的旺盛。好像封闭空旷的思园也可以是世外桃源,将一切阻隔在外,容得下另一番光景。
南和苏推门进去,走向能将他吞噬的葱郁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