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就扑进了铺着厚厚绒毯的床榻。
他无意识地将床榻上的绒毯卷成一片,然后像大大的枕头一样抱进怀里,连脑袋也低着埋了进去,让他头疼的感觉缓解一些。
那些裂隙将他送走的裂隙
隐隐约约的,郁雪融脑海中浮现出了一只手,一只修长而有力、握着漆黑长剑的手,黑色的衣袖被风吹起,一剑斩开界域,似乎连空间和时间都被斩断了。
那只手的主人将他抱在怀里,怀抱炽烈得像一团湿热的火。
那人低下头来,在郁雪融颈后的皮肤上,落下最后一个吻。
而皮肤之下,刚融入郁雪融血肉之中不久的先天剑骨,烫得像是要将他整个人都融化掉。
郁雪融躺在床榻上,闭着眼睛,半梦半醒,似乎陷入了一个湿热的梦。
他抱紧了被他揉成一团的绒毯,似乎那种还残留在上面的温暖干燥气息,能让他觉得好受一点。
那是和傅孤尘身上一样的气息。
郁雪融感觉很奇怪,好像一会儿很冷,又一会儿很热。
傅孤尘今天回来的要比前几日早一些。
才刚刚进屋,他就看见郁雪融在床榻间,抱紧了平日里两人所用的绒毯,微微蜷缩着身体,脸颊上似乎微微渗出一层薄汗,将过分白皙的皮肤,渐渐染上一层浅浅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