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去。”陆久道。
宋兰这会儿已经将洗净的鸡杂跟酸萝卜都切好,正要下锅炒,见两人进来,便道“沈迁烧火吧,小久你在旁边歇会儿,别弄脏衣裳。”
她做饭若不是真的忙不过来,除了洗菜跟烧火,不喜欢别人帮忙,觉得会打乱她的节奏。
沈迁跟陆久都知道她的习惯,两人看了眼案板上,面已经擀好,连葱花都已经准备好,确实除了烧火,没什么能做的了。
于是陆久也坐到凳子上,跟沈迁一起看着灶膛里的火,时不时添一根柴。
宋兰余光看到,没说什么,心里为小两口感情好感到高兴得同时,又有些想笑,今天虽然落雨了,但大夏天的,再凉快也凉快不到哪里去,两人一起坐在灶膛前,也不嫌热。
因而在鸡杂炒好后,她就将两人打发了出去,“我的针线好像放桌子上忘记收了,你们去帮我收一下,等下好吃早饭。”
这个时候就剩面条没下锅煮,沈迁看了眼灶膛里的火,又放了两根柴进去,便跟陆久一起出了灶房。
两人走到堂屋门口,便看到收拾整齐的针线篓子正放在桌子的角落,完全不会占了等会儿吃饭要用的地方。
沈迁失笑道“娘这是嫌我们在灶房碍眼吗”
陆久无奈看了眼自家相公,道“可能是觉得灶房太热了,让我们出来凉快些。”
这会儿大雨还在下,凉风携着丝丝细雨飘到屋檐下,时间不长的话,不至于打湿衣裳,却让人觉得非常舒服。
沈迁跟陆久站在堂屋门口,看到宋兰开始捞面了,便过去端自己的那碗。
才擀出来的面条劲道又顺滑,浇头里的鸡杂鲜香浓郁,不同的部位口感不同,鸡血嫩滑,鸡胗跟鸡肠脆爽,和着酸萝卜的酸香一起融进汤跟面条里,十分开胃。
宋兰还烫了几根青菜,煎了个鸡蛋放在面上。
一眼看过去,碗里的浇头和青菜鸡蛋,都快跟面一样多了,三人都吃得十分满足。
临近午时雨才稍微小一点,陆久从屋里拿出蓑衣跟斗笠,“我们去田里看看要不要放些水。”
下了整整一个上午的大雨,田里的水估计已经快满了。
沈迁想起昨天给小孩子们上完课后,大家说雨后要去捉泥鳅,便也带了个小桶。
田间地头里检查排水的人不少,两人还没走到自家地里,就碰到认识的人,“你们挨着河边的那丘田,我刚刚经过的时候看了眼,水离满出来的位置起码还有一寸多,应该不急着放水。”
沈迁道了谢,又说“我们再去看看。”
那人点了点头,表示应该的,村里人都是这样,自家的地,只有自己看过才放心。
待走到自家天边绕着田埂检查了一圈,看到确实如那人所说,陆久才压低声音道“以前虽然在一个村里住着,但我跟他连话都没说过几句,没想到现在居然会给我们看田里的水。”
“他家孩子也在祠堂跟着我读书。”沈迁道。
不管什么朝代,大多数家长都是这样的,自己孩子在跟着别人学习,便会尽量多表现出一些善意,好让先生多照顾些自己的孩子。
顺路看下水不过是小事而已。
两人从河边走到小池塘那边,一路上遇到不少人,只要家里有孩子跟着沈迁读书的,几乎都知道他们家一两丘田的水位如何,到了池塘下面那丘田,陆久看到,已经有人给他们将排水口打开了一些,好让田里马上要溢出来了的水能够排走。
上面的小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