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乐真看得皱了皱眉,等他弄完之后才问“你今年多大了”
“殿下不知道”绯战反问。
他们是同一年生人,当年塔原与大乾一战,塔原落败,为了保住国土只能俯首称臣,签订的文书之一,是送一个王子来大乾为质,而当时一共五个王子,塔原王选中他之后,对外宣称的理由,便是他与乾元帝的一双儿女在同一年出生,是大乾皇室真正的有缘人。
“这么大岁数了,连个女人都没有过”冯乐真眉头微挑。
“好端端的,殿下关心这个做什么,莫非是对我有了什么想法”绯战似笑非笑,突然俯身凑到她耳边,“我虽不愿意,但殿下非要霸王硬上弓的话,我也只好从了。”
冯乐真扯了一下唇角,一根手指将他往后推了两步“本宫是要提醒你,即便你要伪造落红,昨日一次也足够了,今日没必要再弄。”
“殿下为何不一早提醒我”绯战扬眉。
冯乐真看一眼他还在渗血的伤口“本宫看你割得那么高兴,不忍心打扰。”
绯战笑了一声,也不知是真心发笑还是气得,只是简单穿好衣裳“本王子这么做,自有本王子的道理,殿下还是别操心了。”
他都这么说了,冯乐真作为一个辅助之人,自然也不再说什么。
骆盈似乎被冯乐真刺激得不轻,冷静之后便直接去找塔原王了,她在那边忙着,冯乐真和绯战这边也不清闲,短短一下午的时间,不知来多少拨人打探消息,有一些还算高明,若非两人机敏,轻易发现不了他们的破绽,另外一些就很是低级了,直愣愣守在门口,一有机会就在屋里打扫擦洗,就差将细作一字写在脸上了。
一整日下来,冯乐真都有些烦了,于是天还没黑便让绯战关上了房门,再不放任何人进来。
在外人看来,这是一人又要行苟且之事了。
房门关得让人浮想联翩,屋里的两人却坐在桌子的两端,中间隔着相当疏远的距离。
冯乐真尝试了几次奶茶后,便开始喝清水了,此刻轻抿一口无味的热水,抬眸看向绯战“你这日暖阁怎么跟筛子一样,哪哪都漏风。”
“没办法啊,我一个血统不纯势单力薄的王子,如果将自己的住处防得如铁桶一般,岂不是更招人忌惮”绯战倒是理直气壮。
冯乐真神色淡淡“所以你就任由他们安插奸细”
绯战扬了扬眉,大海一样的眼眸充斥着痞气。
冯乐真扯了一下唇角,显然不信他的说辞“若真是如此,你院里为何如此干净”
“殿下口中的干净指的是”
“侍女,通房,宠姬,”冯乐真淡然看他一眼,“装什么傻呢,仆役再怎么说都是下人,近不得你
三王子的身,但女人却是不同,他们既然有心监视你,也不怕你会发现,为何不给你送些女人来”
这院子里全是男人,连个婢女都没有,显然不太正常。
“你怎知他们没送”绯战邪气地勾起唇角。
冯乐真“人呢”
“跑了。”绯战回答。
冯乐真意外“全跑了”
“全跑了。”
冯乐真无语“你做了什么”
“自然是做了男人该做的事,她们自己受不住要逃走,本王子也没办法。”绯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别的男人若是做这种表情,定然十分猥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