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到伤心处,绣娘的眼泪成股往外涌,看得吴蔚一阵揪心。
吴蔚轻叹一声,低声哄道“绣娘别怕,困难都是暂时的,你这么勤劳,好日子一定会来的。”
不知是吴蔚的话起了作用还是怎地,绣娘渐渐止住眼泪,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来,吴蔚连捏鼻子带哄,总算是让绣娘又喝下一碗温水,给绣娘盖好被子,吴蔚出门了。
山路难行,吴蔚用最快的速度来到了药铺,药柜前立了三个年轻的学徒,一个在铡药,一个在抓药,还有一个在打算盘。
吴蔚来到正在铡药的学徒面前,问道“请问大夫在吗”
“我师父正在内堂给人瞧病呢,请客官稍坐。”
“我想问一下你们这儿请大夫出诊要多少钱”
“出诊要两百文诊金,方子另算。”
“那要是病人不能来的话,能开方子吗”
“这个,我学徒的年头短,做不了主,师兄”
正在抓药的药童放下手中小秤,问道“请问是什么病症”
“伤风,发热。”
“可有呕吐,腹泻的症状”
“没有。”
“如此,倒是可以抓一副现成儿的药回去。”药童从写着驱风散的抽屉里拿出一包药,递给吴蔚“八碗水煎成一碗药,每日早中晚各服一碗。”
“多少钱”
“八十文。”
吴蔚抿着嘴唇,将攥了一路的铜板放到柜台上,央求道“我这儿只有六十五文,是我的全部家当了,我朋友病得很急,已经不省人事了,能不能请你进去问问大夫,通融一二,等我有了钱一定把剩下的送回来。”
“你且等等,我进去问问师父。”
片刻后药童出来了,将药包递给吴蔚“我师父答应了,愿客官的朋友早日痊愈。”
“谢谢”吴蔚将药包揣到怀里,出了药铺又转身看了牌匾一眼,才快步离去。
吴蔚一路疾行回了老屋,绣娘还在睡,她拿下绣娘额头上的净布,在冷水中洗过,重新贴到绣娘的额头上。
生火,架锅,按照大夫的嘱咐煎药,八碗水烧成一碗,喂绣娘喝了,吴蔚的肚子已经“咕咕”叫了。
吴蔚切了几叶白菜和肉片一起炖在锅里,锅边贴了两块巴掌大的糜子面饼,饭菜一锅都出了,吃着午饭吴蔚不时瞥向厨房一角,那边的缸里放着吴蔚买回来的白米,还没来得及开封呢。
大学四年吴蔚都没有回过家,假期的时候吴蔚一般会选择半徒步旅行,野外生存的经验就是在这四年里积累起来的,这个时空的自然资源比现代的蓝星丰饶许多,吴蔚自然不愁生存,唯一让吴蔚不习惯的就是来到这里以后,连一口白米饭都没吃过,曾经几乎是餐餐相伴的食物,如今连吃上一口都成了奢侈。
吴蔚收回了目光,将手中最后半块饼子掰成几块,丢到菜汤里泡着吃了。
绣娘感觉自己做了好长好长的一个梦,梦里她在不停地做着针线活,一边央求大姐不要把自己赶走也不知做了多久的活儿,故去的父亲招呼自己过去吃饭,主食竟是一碗白米
柳老爹的目光无奈又心疼,让绣娘多吃一点。
“爹”绣娘睁开了眼睛,迷蒙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如今的处境,这儿不是记忆中的那个家了,也不是义庄。
她定睛一瞧,自己来到了老屋
“咳咳咳”绣娘挣扎着坐起身,眩晕引出一阵咳嗽。
吴蔚快步进来,惊喜道“你醒啦”
“吴蔚蔚。”
“嗯,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