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吴蔚一般,没有户籍,没有亲朋故旧,死了也如拔掉一根野草般,无迹可寻,断不会追查到主人的头上的。
张宽面色阴沉,审视着吴蔚。
吴蔚有些撑不住了,颓然垂下了头,用最后的力气说道“大人别白费心机了,也不必揪着我明镜司的身份不放。知道的太多呵。”
“你分明是在诈本官”
吴蔚连笑的力气也没了,虚弱地说道“大人有胆子大可以差人去王府问问,只是不知道”
吴蔚再也坚持不住了,一头栽倒到公堂上。
张宽看着昏死过去的吴蔚,陷入了沉思。
有些时候,话说一半最是意味深长。
只是不知道什么
张宽不得不凭着他的认知和经验去推断答案。
只是不知道王府会不会承认
只是不知道王爷若是知道了张宽揪出了他的死士,会不会
张宽有些慌,他没想到吴蔚竟然还有这样一层身份
说实在的,张宽其实并不太害怕朝廷的人,毕竟天高皇帝远的只要自己无大错,在一层层递交天听的过程中,有些事就可以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可泰州不同,快马加鞭一夜就能从王府到清庐县衙
况且,老燕王
张宽的脑海里闪过了一个鬓发花白,面容和蔼,精神矍铄的老人,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张宽之所以能在这样一个过度地带当了十几年的知县,自有他的过人之处。
他明白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他明白朝廷和藩王之间门微妙的关系,他知道有些窗户纸不能捅破。
他更见识过老燕王当年的雷霆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