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周围的议论,白涧宗眸色晦暗不明。
燕折干脆推着白涧宗进了主楼,来到一楼的客房。两个月前的他刚醒来,就是在这张床上看见了面色阴翳的白涧宗,那时候只感觉要死了要死了,可谁料想白涧宗对他还不错。
房间里还有刑警,管家曹叔也在,看到他们进来愣了下“小少爷。”
刑警闻言回首“这是你的房间”
“不是,是客房,我来看看。”燕折说,“现在是不能进吗”
“能,这里没什么东西。”
燕折推着白涧宗来到窗边,这里刚好能看到鱼塘。
“你之前还恐吓我,说要把我扔下去。”燕折没有抱怨的意思,平铺直叙道“书里你已经扔了。”
“扔了之后呢。”白涧宗扣住扶手,问。
“之后”燕折低头想了想,“之后就朝着很坏的方向发展了,所有人都讨厌我,而书里的燕颢没有露出太多马脚,大家都觉得他挺好”
“中间过了多久”
燕折愣了愣“从我被扔进鱼塘到死掉吗大概几个月吧,六月到十一一月。”
白涧宗冷淡道“才几个月,他那智商能装半年就不错了,身败名裂是迟早的事。有时候别人讨厌你未必是你做错了什么,只是受利益驱使罢了。”
“”
也是。
书里原身本就名声不好的情况下,又被白涧宗扔进鱼塘出尽了丑,受到燕驰明的厌弃,大家心里的天秤自然更加倾向于燕颢,虽然燕随清很厉害,可大部分人依旧觉得燕驰明不太可能让一个养女做继承人。
所以他们打击燕折,对燕颢示好,就是变相地在讨好下一任继承人。
无关喜恶,只有利益。
白涧宗又冷不丁地解释了句“我扔的也不是你。”
燕折懂他的意思。
白涧宗扔的既不是原身,也不是他,是那四年里奇奇怪怪的、仿佛另一个人格的“燕折”。
“嗯。”燕折说“可书里燕颢没有死,死的是燕驰明和甘静。”
“这对夫妇在书里怎么死的你也不记得了”
燕折摇摇头。
白涧宗注视着鱼塘,听到身后的刑警在和管家交流。
“鱼塘刚修没多久,所以还没来得及装监控,好几条路都能通这边。”
“都有谁知道这边没装监控的事”
管家为难道“那太多了,家里的员工应该都知道,经常来的客人也都清楚。”
刑警又问“今天有访客吗”
管家摇头“没有。”
燕颢的这起事故怎么看都像是自杀或者因为艳照被曝光心神不灵失足的事故,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除了燕折说的燕颢会游泳这件事。
但燕折也不能确定书里的燕颢是什么时候学会的游泳,指不定是后来学的呢。
刑警突然把话头对准了燕折“你和你哥的关系怎么样”
“不怎么样。”燕折诚实道,“势同水火。”
“那他私生活照片的曝光和你”
白涧宗打断“和他没关系。”
燕折其实有点庆幸,原本他是打算找人曝光燕颢的,幸好后来放弃了。否则如果燕颢不是被谋杀而是自杀,那他身上等于背了条人命。
刑警的视线在白涧宗和燕折身上转了两圈,似乎在考量他们的反应是否合理。
“能告诉我你住哪个房间吗”
“我住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