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保沉默许久才开口,“烯哥哥,我会帮你查清楚的。”他仰头看过去,“我用我的性命发誓,绝对不会让你像在梦里那样失去它。你相信我吗”
贺烯却没回答这个问句,只是和他对视着,“你不是说,梦都相反吗我希望,我所有的梦都不会成真。”
两人相对无言。
谢灵保先败下阵来,回避了眼神,“就算是梦,也要未雨绸缪,你有没有想过,给东方换一个更安全的地方”
贺烯摇头,“如果梦里的发展是不可逆的,那怎么换都没有意义。所以我现在,只想先确定一件事。”
谢灵保问,“什么”
贺烯又没回答他,走进了眼前仿佛梦境般的花园,“跟东方打个招呼吧。”
谢灵保只得跟上去。
“它长得越来越好看了,还会照镜子了”谢灵保背着手走到池塘边,也跟着“照镜子”,还做了个鬼脸,东方没有忘记他,兴高采烈地拿头拱他,细软的毛蹭的脸直痒痒。
贺烯站在一旁,静静地看谢灵保抱着马眉开眼笑的样子。
毋庸置疑,这一刻的谢灵保,是真实的。
好像和儿时的那个他重合到了一起,没有怪异的举动,蹩脚的做作,和“幽默”的说话方式。
所以他脑子里那些关于谢灵保的回忆,不是假的。
同一个后花园,同一个池塘边。
年幼的小贺烯坐在小马扎上,手里还拿着一根木棍,聚精会神地注视着水面。
“你在干嘛呢”围墙上突然探出一个小脑袋,眨巴着眼问他。
小贺烯动也不动,慢吞吞道,“我在钓鱼。”
小谢灵保很灵活地翻进来,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像是生怕发出声响吓走了他的鱼。
他蹲在贺烯旁边,用气声问,“木棍上绑条绳,真的能钓到鱼吗”
贺烯小脸上全是沉稳,“当然可以,我还在绳子上系了块奶酪,一定有鱼喜欢。”
谢灵保继续用气声,“可这个池塘浅的能看到底,除了假石头,一条鱼都没有啊。”
贺烯愣了一下,“的确是这个道理。”他垂下头,好像有些迷茫,“但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来这里钓鱼。”
他脸色变得苍白,“我原本,是想去接我的小马回家的。”
谢灵保却没有要嘲笑他的意思,而是认真道,“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在这儿钓了。”
贺烯看向他,“为什么”
谢灵保笑着和他对视,“因为你会在这儿遇到一个好朋友,就是我”
他伸长胳膊直接抽走了贺烯的木棍,随手一扔,“走,我陪你一起去接小马。哦对了,我叫谢灵保。你可以叫我”
“小谢。”
正在蹭马的谢灵保猛地停住,看向贺烯,“你叫我什么”
贺烯把茶递给他,“你忘了吗,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里,你说,我可以叫你小谢。可我那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偏要叫你小保。”
他站在光晕里,背靠花圃,眉目如画,“现在不一样了,我更喜欢小谢这两个字。”
谢灵保突然感觉到一股异样的危机感。
这是他常年混迹恐怖本练出来的直觉,他的后脖颈,明显凉了一下。
“叫什么都可以啊。”他一口灌下茶压惊,“我灵保不介意的。”
贺烯并没有靠近,还是礼貌的保持着距离,“我刚才想了想,认为自己不顾儿时情谊,一直欺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