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腕撑着一块玫红色的伟岸胸肌,娇呶呶地抱怨着,“人家的日月珠都要被你撑爆啦。”
郑夙施行了神梦幽鹤抄,借着日月珠的羁绊,从九重天阙直接通行到她的身边,他闻到了一股腥味,是蔷薇水,鹅梨香,混杂进了一种强烈的、腥臭的体味。
是兽。
在她笼里蠕动。
于是,他指下太阿泄落一地寒光,将那英俊兽首高高抛起。
腥血在神祇的脸庞绣了一条猩红的、不详的刺尾。
“不要玩了,郑阴萝。”
祂竟这样平静地说。
“把裙子拉好,跟我回去。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没关系,我知道她贪玩成性,只要我,下一次,下一次,看得严实紧密,她就不会再跑得开。
阴萝却有些玩味,“郑夙,是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吗郑夙,这里有三万顶红帐,你猜猜,你没来之前,我进了多少顶”
从那裹眼的冷绿丝绸里,轻缓地落下两抹浅浅的桃血,祂轻声道,“是么才三万顶吗你对哥哥”
“竟是这般仁慈。”
郑夙这一次没有拆天德玉章的
亡字,祂首次脱下了全篇。
“天,将,不,德。”
于是,三万红帐,夷为平地,漫天飘起了血红蝴蝶。
只有阴萝这一帐,粘稠血腥地存在着。
妖帝宓颂没想到,自己只是转个身的功夫,她的三万红帐美人,烟飞云散了
她震惊不已,“哪个混账干的”
容雪诗也落在她的身边,“她那发疯的老二。”
狐狸忧愁长叹。
“真是老二老三打架,倒霉的只会是老大。”
宓颂“”
这么不要脸的话你也说得出来,分明是你跑得最快
此时,郑夙罕见撕开那一副圣人的假象,在昏暗的篝火中,也在步步逼近阴萝。
“这狼尾之兽,悍勇无双,今夜可曾满我的小妹”
祂语调平和到近乎诡异。
“可你那么贪,又爱玩,定是没有尽兴是吧”
这至高天阙扬起了那一只白青俊手,长指钻进了黑颈带,唰的一声,冷水滑过,似是轻蔑,拆解了这一条镇守禁忌的大带,任由它垂落在脚边,阴萝注意到,一向风仪秀整,冠服端严的郑夙,竟是破天荒裸了一双明秀雪足,姿态狼狈地来寻她。
祂就那样,避也不避,径直踩过那一颗英俊的狼首,像是沾着什么粘稠的蜜红糖浆。
“不要紧。”祂脚尖轻踩着阴萝的脚踝一侧,指尖冰寒抚上阴萝的颈胸,口吻也冷若冰霜,“我帮你,好好尽兴。”
但她却制止了祂。
“郑夙,你要好好遵守约定呀。”她指责祂,“说好做我的高神大兄呢你在干什么呀”
祂竟跪伏下来,蒙着眼,却向光的一侧,显露出他那姣好的、略带一抹软熟色的唇。
祂浑身被爱火煎着,可理智却前所未有的清醒,祂道,“郑阴萝,你非要这样凌虐我的痛处,才教你痛快吗我们事已至此,你不该做的也做了,还能回到从前”
“只要你想呀,只要你愿呀。”
她半坐在那一具无头尸身上,手臂抱着那一根银灰色毛茸茸的狼尾,添了几分娇媚,脚趾头高高扬起,甲面似珍珠粒一般,泛着盈盈的光。
郑夙垂首,“我不愿意。”
“嘻嘻,你不愿,你竟不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