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欢喜道,“江先生说,时机还不成熟”
许怀义点头,“江先生应该是指,建兴帝还有好些年寿命,还不够糊涂昏聩,这会儿打起来,楚王府的胜算不大,再者,名不正言不顺,逼宫上位,可是要遗臭万年的,不到万不得已,他们定然不愿走这一步,最好是等建兴帝快不行了,新旧交替的时候,届时,成年皇子们被他事先给除掉,剩下几个年幼的,再扶持个听话的上位,他当摄政王,等个几年,大权都收拢后,才是登基的最好时机。”
“就怕等不到啊”
“别急,或许有人比咱们更急。”
顾欢喜一时没反应过来,疑惑的看着他,“谁”
许怀义忽然觉得压力没那么大了,“孟瑶啊,她才是最怕历史改写的,眼下这局势,她能不着急解除”
顾欢喜恍然。
许怀义跃跃欲试,“看她咋想办法,把局势再扭转回去吧,最起码,这几年别乱起来,等彻底了结了倭寇和鞑子再说。”
闻言,顾欢喜也期待起孟瑶的动作。
只是,还未等到她出手,就先听到楚王府出事了。
事情闹的还不小,一下子就引起轩然大波。
也不知道是谁在水井里下了毒,王府里顷刻间倒下大半,严重点的,没等熬到御医去救治,就先没命了,轻些的,灌了绿豆水,又紧急催吐,倒是保住命了,只是赖唧唧的,瘫在地上爬不起来,据说,伤了肠胃,以后会有后遗症啥的,影响寿数。
中毒得不止府里的下人和护卫,还有主子们,到最后一统计,只主子们就死了十几个,楚王的孙辈,就有五个,孩子小,抵抗力弱,很难熬的过去。
不过,楚王和楚王世子倒是都没事儿,传言是吃的不多,跟前又有解毒药,所以才能安然无恙,但身边的亲人死的死,病的病,如此打击之下,精神状态又焉能好了据说悲痛欲绝,吐血了。
围堵的禁卫军依旧严阵以待,但宫里的御医进进出出,无人阻拦。
京城的气氛更紧绷了。
顾欢喜觉得一颗心就像行走在钢丝绳上,颤颤悠悠,不敢有丝毫放松。
许怀义知道后,狠狠吐槽了一把,“建兴帝这是要疯啊竟让人在水井里投毒,这是要把整个楚王府都灭绝了那海不如干脆把他们直接砍了呢,反正罪名现成的,光养私兵,通外敌这两条就够了,暗地里下毒算啥他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一代帝王,就用这种手段,实在o到家了,当别人都是傻子不成闭着眼也能猜出是他下的手啊”
“这才是给自己抹黑呢,而且既然都下毒了,那就干脆做绝,都毒死了也好,便又不够狠,最该死的那两位啥事儿没有,无关紧要的倒下一批,除了刺激楚王府,给他们造反的理由,又有啥意义”
“看吧,马上楚王府就要再回击了,还有太皇太后,在宫里经营那么多年,还能没点后手指不定埋了多少钉子呢,建兴帝这是在作死啊”
“那孟瑶是咋回事儿难道我猜错了她不打算插手了”
许怀义再心急如焚,也鞭长莫及,他只能再三叮嘱,闭门谢客,万事不要出头,一旦出乱子,真打起来了,就召集人手,能抵抗就抵抗,抵抗不了就躲他建的地窖里,地窖里有吃有喝,十分安全。
顾欢喜一一应下。
翌日,她就吩咐关了府里各处的角门,反正外面也买不到啥粮食和蔬菜了,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