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母欲言又止。
一次、两次、三次。
宋令枝不记得自己是何时对母亲彻底失望,也不记得自己何时不再追求成绩的好坏。反正在宋母眼中,她永远比不上别人家的孩子。
嘲讽和数落浇灌出宋令枝骄矜任性的性子,这些年若不是宋瀚远
看着,她和母亲的关系肯定比现在还恶劣。
宋瀚远轻声宽慰宋令枝,还没将人哄好,转而又听妻子冷笑一声。
“你要是真有能耐,也不会到现在也一事无成。艺考的事你想都别想,反正你也演不好,我告诉你”
宋令枝本来对艺考没什么感觉,可有可无,此刻却存了一口气,和母亲赌气。
她仰着脖子趾高气扬aaadquo我就是想演戏,你能怎样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月明星稀,皓月当空。
沉默和窒息笼罩在别墅上空。
后脑勺还疼着,宋令枝不得已,只能趴在床上。
陌生的睡姿加剧了失眠的症状,宋令枝又不敢来回翻身,只能百无聊赖拽着枕头的一角。
巴掌大的一张小脸全埋在枕头里面。
少顷,宋令枝又扬起脑袋,双目空洞盯着自己的床头柜。
睡不着,还是睡不着。
大抵是夜里安静,无端放大了五官,宋令枝只觉白天不疼的后脑勺,此刻又隐隐泛着疼。
无奈之下,宋令枝只能趿拉着鞋子下床。
房门推开,过道空无一人,只有白色月光倾泻。沿着楼梯往下走,一楼客厅悄然无声。
怕柳妈起夜发现自己,宋令枝干脆往院子走去。
厚重的花梨木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一地的月光。
院子旁边建有一架小小的白色秋千,是宋令枝小的时候,宋瀚远让人建的。
当时宋令枝还小,连上秋千都不能,只能任由父亲抱着上去。
以前对自己宛若庞然大物的秋千,此刻却轻而易举坐上。
秋千摇摇晃晃,荡起一地的光影。
宋令枝脑子乱哄哄的,犹如浆糊搅乱在一处。
如果不是自己的母亲横插一脚,宋令枝可能还对艺考的事没什么坚持。
“都说了要去,如果不去也太丢脸了吧。”
宋令枝小声嘀咕,碎碎念,“可如果真的考不上南艺,那不是更丢脸。”
宋令枝对艺考的难易一无所知,忽的心生后悔,不该在宋母眼前大放厥词。
她轻轻叹口气,脚尖点着地面。
宋令枝随手从花圃中扯过一朵牡丹,一片片摘下“去,不去。去,不去,去”
花梨木门突然被人推开,宋令枝陡然一惊,抬头朝前望去。
昏暗光影中映出一道颀长影子。
少年身高腿长,一双凌厉眼睛掩在乌黑夜色中。
宋令枝怔愣扬起头,满脸写着错愕和惊讶“你这是要去哪”
凌晨三点多,院子落针可闻,空中隐约有花香飘浮。
月光藏在轻薄云层后,只依稀瞧见银辉光晕,淡淡笼在院子上。
宋令枝左右张望,四周悄然,除了自己一人,再无他人,她好奇,以己度人“你不会也失眠了吧”
沈砚淡淡朝她投去一眼“伤
口疼”
宋令枝没有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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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