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爵暴呵一声“但不是清理他们的时机您打算怎么做在帝都重演一次当初的血腥洗礼吗那时候所有人都明白,您在铲除别有异心的人。现在呢现在您又能用什么借口”
皇帝沉着脸,从墙壁的架子上抽出一柄长剑,把王座边旁放着棋盘的桌子劈成两半。
随后,他的长剑直指伊尔洛公爵。
“你还有种跟我提借口这两个字”
“需要我提醒你利维娜和亚欣是为何而死吗你有没有想过,他们原本不必落到那个下场你的因循守旧、你的顽固不化最后都换来了什么我血腥不仁,反复无常,所以我从来不需要给自己找借口。反而是你,像你这种善用一切规则将自己的错误合理化的人,才最擅长找所谓的借口。”
“远离帝都星四处远游的日子过得如何啊,公爵殿下你成功将亚欣从你的旧梦中驱逐出去了吗还是把一切都看开放开了呢”
老公爵的脸变得惨白。一瞬间,他的双眼中有什么苏醒了。
他们像是野兽那样互相对视。皇帝的嘲讽多过愤怒,而老公爵明明是想反唇相讥的,但他还是说不出揭对方疮疤的话来。
他知道有些东西说出口是无可挽回的。
何况,罗兰骂的这些也不是毫无道理
午夜梦回,他难道就没有后悔过吗
最终,是老公爵选择了让步。就像从前的数次一样。
“您该考虑考虑宁希的感受。”他的用词柔和下来,“做一个英明君王的后继者对她来说更有利。如果您的名声继续坏下去,对她来说又有什么好处呢”
“”
罗兰的呼吸一滞,皱着眉,像丢垃圾那样丢掉了手里的剑。
老公爵一看,用宁希来劝陛下果然效果显著,陛下马上就放弃发疯的想法了。
“这样吧。等宁希平安回来之后,我们再仔细调查事情的经过。如果真的是有心人谋划,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到时您有任何计划,我都会协助您。”
皇帝沉默几秒,随后微微颔首,算是勉强答应这个提议。
赛场内。
白榆持着匕首,和眼前这只诡异的怪物搏斗。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虫族对方真的是虫族而不是别的什么吗
它的身体仿如是灰色的烟雾构成的,无论她挥舞匕首的速度多快,都无法触碰对方。
它只有在尝试捕食白榆的时候是有形的那些蠕动的、滑腻的、挤压着试图把她捆住的触手。白榆几次用匕首削断那些触手挣脱束缚,抬头一看,那只怪物身上却完完整整,触手没少任何一只。
到底是它的速度太快还是它能随时将自己的身体分解成烟雾性质来免疫攻击又或者是它有强到变态的恢复能力那些被她削去的腕足又去了哪里
白榆想来想去,只能找到一个答案。
幻觉。
从开始与它搏斗起,她遇见的一切都是幻觉。她和空气搏斗,对方当然毫发无损。
然而,被触手捆住的阻遏感和战栗感又是真实的
也就是说,这只虫族擅长精神迷惑。
白榆抿了抿唇,放弃和对方继续缠斗,扭头就跑。
她在昏暗的废墟中穿行。跑过数条走廊、无数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