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秋忙将信纸转过去给他。
萧寻初道“辛国用的是表音文字,有二十来个基本字母和若干辅音。这张信的字母写得很差,像是依样画葫芦抄下来的,而不是其人本身会写,所以有些词汇的字母也断错位置了。至于信中文字的意思”
萧寻初吃力地辨识着。
须臾,在悠悠跳动的烛火中,萧寻初逐字逐句将信中的意思告诉了谢知秋。
谢知秋的眼睛逐渐睁大。
良久,她眸色渐深,神情异样,似有思量。
另一边,秦皓见过谢知秋后,就乘坐马车,又转道去了齐府。
子时已过,齐府的灯火却通明依旧,这座府邸的主人近日彻夜难眠,常常点灯到天明。
秦皓到时,齐慕先正在研究棋局。
自从遇到“萧寻初”这个下棋好手,秦皓就常见师父钻研棋道,似是久违地有了棋逢对手的乐趣。
只是如今,齐府夫人已经去世,齐相独子齐宣正身在牢狱,齐慕先一个人深夜品棋,难免有些孤寂的味道。
秦皓上前道“师父,我今夜已将利弊都对萧寻初说明清楚。”
齐慕先颔首。
“他反应如何”
“萧寻初没有当场答应,好像还有顾虑,我不敢打包票。”
这并不是一个理想的结果,尤其对齐慕先来说。
齐慕先执棋落了一子,他的眼神如鹰一般,像是已经盯紧了猎物,可又深邃地让人难以判断其打算。
而这时,他注意到秦皓的表情似有些恍
惚。
齐慕先指尖一顿,没有立即去拿下一颗棋子,反而问“怎么了,你去见萧寻初的时候,还出了什么事”
“不出事倒是没有。”
秦皓用手抵住额头,晃了晃头。
他皱着眉缓缓道“只是这个萧寻初实在很奇怪。他就像变成了另一个人一样。”
今日萧寻初那番话,还在秦皓脑海中来回回荡。
不单单是因为这番话对他多少有点影响,还因为“萧寻初”说话的语气态度,都太容易让他想到另一个熟悉的人。
当年与谢妹妹一同读书学习时,两人不时也会有想法相异之处,因此秦皓时常会与谢妹妹辩论观点。
“萧寻初”今日对他说话的感觉,就和当年与谢妹妹说话如出一辙。
他太熟悉那种感觉,因此甚至难以说服自己是错觉。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觉得与“萧寻初”接触像是面对谢妹妹了,一而再再而三,这究竟是
秦皓有些走神,但想到自己正在齐慕先面前,又不由逼自己回过神来,诚恳地向齐慕先道“抱歉,师父。师父明明对我寄予厚望,我却未能从萧寻初口中得到切实的答复。”
齐慕先叹了口气。
他并未责怪秦皓,只说“萧寻初这个人,连我都不是看得恨透,这不能怪你。”
说着,他示意秦皓过去,然后轻轻拍了拍秦皓的肩膀“你很诚实,没有怕被责怪而说假话来蒙骗我。
“你是我最得意的弟子,我知道你必是尽力了,换作别人也难做得更好。
“今日辛苦你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师父”
秦皓对得到齐慕先的谅解,十分感激。
只是,他虽行了一礼,可之后并没有离开,反而留在原处,担心地看着齐慕先。
秦皓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