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在哪里都是这样,从下往上走固然困难,但是从核心去边缘区域从来没什么难度。
子课题组的任务要来得更清闲,左别年是留到最后的那个。他的听力很好,隐约听见了走远的小声议论,带着明显的冷嘲和幸灾乐祸的意味。
“傻”
“说谁傻呢那可是核心组的精英。”
“我看他就是满脑子实验,人都傻了。”
“说的也是,他真当核心区是那么容易进的出来容易,再进去可就难了”
左别年听得好笑。
这种事还真是哪里都有。
他摇摇头并不理会,又装模作样地做了会儿实验,确认人都走干净后,转身进了休息室。研究所的休息室也是有监控的,但是无论多么严密的规章,只要执行过程有人存在,就会有漏洞。就比如说现在,这个课题组的项目不太重要又久久未出成果,平常实验药品支取都是拣别的组剩下的,设备维修更是如此,休息室的监控坏了有段时间了,一直没人来修,倒是省得他动手脚了。
左别年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被接通,对面一片安静。
然而左别年刚刚说了一个“喂”字,像是确认了来电人的身份,对面一下子从极静变成了极闹,噼里啪啦一阵输出,“头儿,你上次说的那个人保下来了,多亏了咱们动手快。不过也不用那么急,那个疯子最近对暗杀没什么兴趣,好像突然爱上了炸实验室,这段时间一共我数数啊,一、二六,六个加上最开始发现的那一个,他都毁了六个实验室了,哈哈哈,我觉得a组织高层要气死了”
叽里呱啦叽里呱啦
本该是清亮通透的少年音,但是输出密度实在过高,都到了噪音攻击的程度。
左别年表情扭曲地把手机拿远了点,该庆幸起码对方在说话之前知道确认这边的身份吗作为当前噪音的受害人,左别年实在高兴不起来。
左别年深吸了几口气,才重新了把手机拿回了耳边。
他也不听对方在说什么,直接打断话题,问起了自己想知道的东西,“那人怎么样了开口了吗交代了多少”
按照楚夏从洛定那里问出的情报,那是一个a组织的高层,掌握了大量的组织信息。
对面传来肯定的答复,“开口了,能说得都说了,超级配合我本来还想试试新学的刑讯拷问呢,结果这家伙的骨头特别软,我还什么都没干,只是稍微一吓唬,就把能倒的都倒干净了。”
少年的声音无不遗憾。
但左别年却皱了皱眉。
交代得那么痛快,让人忍不住怀疑给出情报的真实性。
左别年“他给的消息,你确认
过了吗”
祝桥“当然,我又不是傻的,不至于他说什么信什么。我把他给的情报和咱们这儿掌握的对过了,几乎都能对上。不过我觉他没说假话,因为他实在太害怕了”
祝桥说到这里,忍不住停顿了一下。
他是按照左别年给的消息,在对方去礼拜的路上抓住了他的。
是的,这人虽然坏事做尽,但却是个相当虔诚的信徒,听说还给教会捐了不少钱。
祝桥不能理解,但是表示尊重。
或许是他的“主”也看不下去了,给了他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
总之,这位曹总在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