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不得不了,他看见了父亲
这块鱼鳞竟然是夏索斯的尾巴
他和夏索斯的体型差很大,所以他一眼只看见了对方的尾巴鳞片,没有看见头和双手,才以为这是什么新品种鱼。
夏索斯尾巴的一大块鳞片,已经沾满他的口水,湿漉漉,黏糊糊,水痕泛着光。
夏溪绒吓得小脸一白,连忙后退,声线颤抖,连忙道歉“父,父亲,不好意思。”
夏索斯面无表情,垂眸,盯着被舔过的鱼鳞。
人鱼皇室的规矩很严,夏索斯连自己的衣物沾上别人的气味都不允许,更不用说尾巴有别人的口水。
还是这么一大片,像被绒绒猫尿在了身上。
夏溪绒觉得父亲一定会凶巴巴地教训他。
他一想到这里,顿时很怂,使劲往墙角缩,鱼尾蜷起,双手抱着,脑袋埋在臂弯间,团城鱼球球。
想象中的惩罚没有到来,夏索斯反而哑着嗓音,轻声
“过来。”
“诶”夏溪绒茫然抬起头。
夏索斯朝他招招手,仿佛在逗小猫来。
晃动不断的手掌像逗猫棒,绒绒猫果真上钩了,尾巴一蹬,整条鱼窜上去。
突然,夏索斯摁住他,让他站定在自己面前。
男人弯垂眉眼,银色眸光冷冰冰,薄唇轻启,森白的犬齿隐约可见,语句一字一顿地吐露,逼问道
“绒绒,你怎么又偷偷溜出去了”
夏溪绒低垂脑袋,双手攥弄,肩膀紧紧缩着,和以往一样装得可怜兮兮,希望能蒙混过关。
他确实很有装可怜的资本,长得小小一只,肩膀细细瘦瘦,五官漂亮,白齿红唇,眸光总是水盈盈的。
再加上留着长发,穿着奈奈罩,看上去就是一位黑长直小妹妹。
如果男人惩罚“她”,这个男人肯定禽兽不如。
夏索斯抬手
夏溪绒肩膀一缩。
大手没有落下,只是轻轻抚摸夏溪绒毛绒绒的脑袋。
夏溪绒松口气,又开始扭扭捏捏地装可怜,尾巴假装很害怕地蜷缩。
夏索斯并没有放过他,反而叹口气,沉声说
“绒绒,我是你的父亲,哪怕你是女孩,我也能惩罚你。”
“告诉父亲,
你这次为什么偷溜”
大手顺着夏溪绒的背脊一路下滑,落在覆有柔软鱼鳞的尾椎处。
只要再往下滑一点点,就能打到小鱼屁股。
夏溪绒还是一只性别不明的鱼崽宝宝时,就经常被夏索斯打屁股。
他小时候很调皮,不肯喝奶吃药、抗拒吃药、在危险地势上窜下跳、挑衅大鲨鱼,夏索斯也没有纵容,捉来就是一阵打。
绒绒鱼崽的屁股经常红彤彤一大团,连婴儿尿布都戴不上,怕捂得更红。
后来,绒绒鱼崽分化成雌性,夏索斯为了避嫌,才慢慢地不打他屁股,换成打手心或打尾巴其他不痛的地方。
再后来,绒绒长大了,成为“小姑娘”,夏索斯没再打他。
但不排斥夏索斯会重拾棍棒教育。
夏溪绒吓得想要跑掉,尾巴刚一游出去,夏索斯就拽住他的手,拉回怀里。
“啊呀呀,放开我”夏溪绒疯狂甩手,像拿到个烫手山芋。
夏索斯将他越拽越紧,甚至一手扳起他的下巴,强迫对方看自己。
“绒绒,父亲在问你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