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来罢”
“金阳煌元”
李曦峻呆了呆,足足好几息没说出话来,这才骂道
“李曦明你发什么疯”
李曦明看起来轻松了许多,答道
“我思量了许多,家中需要丹药供应,我终究要花时间在炼丹上的,既然如此,岂不是浪费了这四品功法”
“不如把这个机会让你,我用次一筹的功法,今后就专心炼丹,镇压家族便交给你来。”
他顿了顿,继续道
“我看了许多宗族的丹士,往往被丹道所误,筑基向来是少有的事情,还不如一如我大父,专司画符,便不再奢求突破筑基”
李曦峻冷笑一声,答道
“你倒是会比较”
他气不打一处来
“你大父是进阶无望,这才去专司画符你倒好,明明天赋比我等都要高,却说什么专司炼丹”
“练气丹士与筑基丹士能是一个模样么”
李曦峻咬咬牙,直言道
“你就是怕了李曦明家中寄托了多少希望在你身上,想着你是个萧初庭般的人物,你却顾首顾尾,犹自为自己想着退路”
李曦明被他这一吼,也是微微愣住,面色微红,反驳道
“是,我就是想着退路如何事事在我,事事盼我,你站着说话不腰疼,真以为人人都是萧初庭一般的人物一头修炼神速,一头还能丹道精深,世界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我只怕一头练了丹药,一头失了修为,一朝筑基,生死道消,白白浪费了这上好的天地灵气就连做一个练气丹士都不得了。”
李曦峻出了口气,将那金阳煌元塞回他怀中,沉声道
“好那你便随我上山,将此事亲口说明,让仲父决断”
李曦明抱着玉盒颓然坐倒,终于是不说话了,李曦峻也长出了一口气,慢慢在他身边坐下,温声道
“兄长不必这样担忧”
“怎么能不担忧”
李曦明摩挲着膝上的玉盒,声音轻飘飘,轻声道
“高祖自一介凡人二十年而筑基,曾祖三公无不英杰,每每读族史,只觉有如神人,难以置信。”
“幼时总听长辈议论,你最似祖辈,镇定自若,思虑周全,面不改色,杀不动心。”
李曦明抬了抬头,答道
“我也学得了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可终究是画虎不成反类犬,你是胸有成竹,我是狐假虎威”
他低声道
“我十岁那年父亲让我杀人,我便杀了,深知父亲要我是什么模样,但我私下里瑟瑟难言,不敢表现。”
“后来去了萧家,几次下山也同样被诸多酒色所误,让萧师嘱咐了多次我以为我是李家人,不会被其所诱,可是”
李曦明闷声道
“其实我怕的是族正院,怕连累父亲的名声,家中长辈在上,故而规规矩矩,若是能做的毫无声息,我也经不住诱惑。”
他神色显得有些失措惊惶。
李曦峻愣了愣,面色急剧变化,终于忍不住开口打断他,急切问道
“你你破了元阳了那可是萧家那可是萧家父辈千防万防,千算计万算计,你竟然”
“可曾留下子嗣”
李曦明默默摇摇头,已经有了泪痕,答道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