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这道人果然没有诓我这弓这箭”
一旁的袁护鳄同样吓了一跳,足足愣了好几息,这才反应过来去护住钟谦,心中又是自嘲又是惊骇
“倒是老头我想多了能被真人看上的又怎么会是易于之辈呢这种程度的控弦之道,恐怕整个越国也唯有他一人了”
李玄锋全神贯注,并没有注意众人的反应,金芒直指天际,轻轻松手,咤道
“着”
手中璀璨的金芒一瞬间消失不见,李玄锋再度拉弓,缓缓驾风而起,调整着角度,眯眼看向远方。
上头的水猿还在洋洋得意,话还没说完,岛上的大阵又猛然亮起,水猿微微一愣,仿佛被戏耍了一般跳脚起来,口中吼道
“袁护鳄你”
他愤怒的话语还未喊出来,浑身毛发乍起,左眼疼痛无比,骇道
“你们怎么敢怎么”
“啊”
他只来得及在面上浮现出一道光晕,一瞬间便轰然炸开,这只体型庞大的妖物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哀鸣,震得海水炸起,四处流云缤纷。
“嗡。”
一道金光如丝,迅速折返回来时的地方,这水猿一边迅速退开,一边捂着左眼,鲜血如同雨水,从天空落下来,淅淅沥沥。
钟谦抹了抹面上的银白色兽血,往后的血雨已经被迅速升起的大阵挡在外头,他听着一旁的袁护鳄惊叹道
“仅仅是一个照面就叫这一只老妖丢了一枚招子”
钟谦抬起头,看着在天空中璀璨飞翔的金色流光,心中头一次对器艺之极有了朦朦胧胧的印象,有些激动地感慨道
“人人都说器艺不如仙法,仙法不及神通如今看来不是器艺不如是执器之人不如啊”
“哈哈哈”
袁护鳄听得大笑,摇头道
“道人出身剑仙世家还是家中的晚辈你要是早生个几十年,见了那月阙剑李通崖、青穗剑李尺泾那才叫做器艺之极乃至于”
袁护鳄仔细想了想,他虽然没有见过,听说的传闻却不少,一边如同观赏美景一般看着天空的斗法,一头把剑斩摩诃的事情仔细说了。
这事情在越国传的广,东海却较少听闻,几人都是大开眼界,惊叹不已。
坊市上空。
李玄锋的箭法胜在突如其来,速度极快且威力巨大,往往一出手就能取得不错的成效,当下一箭将这大意的妖物射伤,并不意外,乘风追击。
这妖物受了伤,左眼只剩下个黑漆漆的孔洞,仅剩的一只眼睛中满是愤怒和显而易见的意外,口中还在喊着
“怎么可能你是何人你怎么敢我可是”
他叫嚣到此处面色微变,身形如同漏气的气球一般迅速缩小,口中吐出数枚汞玉令牌来,暗沉沉白莹莹,围绕着他的身躯盘旋。
“嗡”
第二箭如流星一般穿过,他身前的汞玉令牌轰然爆开,水猿一阵狂乱咆哮,口中喷出一蓬鲜血。
仙基之能不错
李玄锋瞥了一眼那乖巧飞回自己箭筒中的玄箭,那汞玉令牌乃是结合仙基的一种特殊法术,这箭并没有穿过这只水猿的身体,而是轰爆了那枚汞玉令牌便归来了。
有种替死之术的味道
李玄锋在南疆斗妖多年,见过稀奇古怪的妖法不在少数,并不在意,而是再度搭弓拉弦,一提一放,射出两箭。
这水猿不曾想自己修练多年五枚汞玉令牌仅仅是照面之间就被射爆一面,心中惶恐,掐诀施法,那金光又照面而来,不得不再度祭起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