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允与仲父一人挑一样物品,他略胜仲父一筹,先挑走了那妖丹”
李家那时根本没有几样法器,李通崖也不过是个刚刚炼气的修士,自己手中的法器破破烂烂,哪里识得筑基法器的价值
“一枚筑基妖物的妖丹怎么比得上这把杜若枪”
后来家中渐渐有了筑基法器,也见过李乌梢那妖丹,不过是散发寒气的宝物,同筑基法器根本不能相比较,李家众人常常以这妖物是突破紫府失败,也许妖丹有些神异来解释,如今听了苗邺的话,李玄宣哪里还不明白
“好难怪张允不动声色竟然悄无声息的取走了一枚紫府灵器洞中的这些东西也根本不是蛇妖得来,而是坎宿蟒守护着苗杜山坐化”
“甚至甚至张允自称来收回血摩法书,血摩法书也极可能不是金羽宗的东西而是苗家苗杜山的法书”
“他把好东西取走了,却留下昭示身份的杜若枪苗家人一路寻来,自然会要问我家要东西”
“若非清虹实力强大,又在合适的时机碰到了苗权,恐怕就被他全力抢了去,性命难保,到时候仇怨一旦结起来哪里还有心思去分最早时的是是非非”
“至于撞上苗家紫府哪有说话的机会”
他脑海中念头闪了一息,忍不住心中沉郁
“张允当时还不是金羽宗年轻一辈第一人,还不是如今最贴近紫府的几位修士之一,可手段可见一斑胜出迟炙云一筹。”
李玄宣的念想在脑海中转了一圈,苗邺还在愣愣地盯着他,李玄宣窒了窒,先问道
“贵族可是为了杜若枪而来”
苗邺迟疑片刻,回答道
“也非是如此我家寻前辈寻了几百年,第一是希望让他的尸骨灵蜕回归岛中,第二最想要那天殷元珠的下落至于魔功与法器,只有些可惜而已。”
毕竟是紫府灵器,换成谁家都舍不得的
李玄宣沉默片刻,不知如何答他,只能低声道
“道友,我说不得。”
苗邺似乎并不惊讶,两眼紧紧地盯着老人,低声道
“我晓得前辈的意思,却不知如何来信若是没有个前因后果,无法与家中交代,还是叫人怀疑贵族。”
他怕上首的李曦明暴起,特地咬重了音量,又急又快地道
“紫府灵器我家真人实在看重,若不是南北相争,诸家警惕,时机不对,他老人家早已经前来拜访了”
李曦明眯起眼来,李玄宣连忙插话,苍声道
“道友可晓得我家月阙剑”
苗邺点头
“略有所闻。”
“杜若是我家前辈练气时赌约得来其余之物,均不是我家敢碰的。”
李玄宣抚了抚须,沉声道
“若是不信,老夫却也没有什么证明之法了杜若现今在我家清虹身上,她在北方,正奉命除妖自然不能许了贵族。”
苗邺沉默片刻,轻声道
“晚辈晓得,此事我无法答复族中,且先让在下查一查,过段时候,定然带重礼前来换取杜若。”
李家众人都疏离客气应了,苗邺神色沉沉,一直退到殿前,突然问道
“事关血海深仇,我家已经疑神疑鬼了百年,苗邺诚心问一句,出了望月湖,应越过西屏山,往西而去,还是该顺蕈林而下,往南而去”
李玄宣沉默一息,终于叹息道
“西边大漠风景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