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关得很重,发出“彭”地一声响,似乎不情不愿。
屋内陡然黑了下来。
“有灯不开”考官a冷冷地说着。
他啪地拍下一个开关,墙角某处地灯亮了,比廊灯昏暗很多。
“哦,我倒是想开。”秦究抬了抬自己的手说“但是很不幸,被人绑成了这样,行动不便。而绑我的人在外逍遥了大半天,不给吃的不给水,直到现在才回来。如果不是我主动打了招呼,恐怕想不起我来这算不算过度处罚呢大考官”
众所周知,考官a是监考官中最年轻的一位。
年轻到令人出乎意料。
但不论考生还是同僚,都会下意识忽略他的年纪,因为他太强了,在系统内的地位又极高。
唯独秦究是个例外。
这位考生第一次见到考官a,就不怕死地调侃了一番。
在得知考官a比自己小两岁后,便在称呼前面加了个“大”,张口“大考官”,闭口“大考官”。
这个称呼由其他任何人叫出来都没问题。
事实上也确实有人这么叫,算是对主监考官的尊称。
但出自秦究之口,就带了两分漫不经心的调侃。
考官a看了一眼挂钟,说“我下午4点出门办事,现在是6点10分。”
一共2个小时10分钟,这是用脸算出来的大半天
至于不给吃的不给水,那就更是放屁
他冷嗤一声,把桌上的杯盘推了一下“这是猪食”
那当然不是猪食,摆盘就很精致,还贵。
这是另一位监考官叫商业区餐厅送来的,为了白天的一些事给他赔罪。
他不饿,就把吃的塞进了禁闭室。
谁知某些考生并不领情。
秦究伸直了腿,换了个更为放松的姿势。他撩起眼皮,不太有兴趣地扫过杯盘,说“跟昨晚的不一样。”
考官a“”
“昨晚那顿就很不错,滋味有点特别。”秦究说“虾煎焦了,除此之外都很好。”
“”
考官a面无表情把一旁的垃圾桶勾过来,把水和煎肉都倒了进去“你自己选的,那就饿着吧。”
他倚坐在桌沿,倒完凉透的晚餐,把盘子丢回桌上。
禁闭室里发出当啷两声响,又恢复了安静。
一时间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考官a抱着胳膊,眸光从薄薄的眼皮垂下来,落在秦究身上。
沉默都有一种剑拔弩张的味道。
这种剑拔弩张悄悄持续了片刻,考官a终于开口“违规这么多次,什么目的”
秦究挑起眉“违规还要目的”
考官a没说话。
秦究又说“考试的宗旨不是在于选拔么,据我所知是这样。题目难度挺大的,我想不到特别完美的办法通过它,只能退而求其次。如果有更好的方法,我何必违规呢谁不怕处罚。”
考官a“鬼话说两句就够了,适合而止。”
秦究笑起来。
他笑了一会儿,说“我认真的,你信么”
“不信。”
秦究一脸遗憾,看得人牙痒。
“第一次清理考场,你里面埋了一个干扰器。”
“第三次清理考场,你把题目引导得逻辑混乱,那个考场后来投入使用,半途就全盘崩溃,到现在也没修复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