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衡不知道的是,他们在门口这一顿折腾,全都有人跑去秦溶月闺房惟妙惟肖地复述一遍。这会儿闺房内也是一片笑声,都说往常竟不知道嘉秀侯也是个促狭人,纷纷拿话打趣秦溶月,心中却难掩羡慕。
一个男人能这般放下身段,话里话外都是由妻子当家做主的做派,哪家女子能不动容呢
也就是虞衡自己实力足够强悍,公认的有能耐,换个人这么说,准保被人嘲笑惧内。当然,换个人想来也不会说出这样一番有损他们男子气概的话。
说也奇怪,虞衡虽然武将之家出身,但在一直是一副温文尔雅贵公子的模样,加上他那张过分俊美的脸,温和的气质,其实是不太符合这会儿主流对男子气概的认定的,说句不好听的话,倒颇有几分小白脸的感觉。
但所有人都觉得虞衡是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即便说出刚才那番将自己放在低位的话,众人也只觉得他风趣幽默,并不曾诟病他没有男子气概。
想来是虞衡的战绩足够彪悍,文曲星人设不崩,所以他瞎瘠薄扯也没人在意。
系统是知道虞衡尿性的,当即问虞衡
你还真打算这么干啊
“为什么不”虞衡扬眉,“秦溶月多好的管理型人才,处理庶务的一把好手,不让她管才是浪费人才吧”
“再说了,我爹娘不是打算等我成亲后就把我分出去,嘉秀侯府大大小小的事交给秦溶月来打理还不好她政治素养也不差,为什么不能好好沟通呢我又不打算像其他士大夫一样把老婆当成老妈子。那多累啊。”
系统
果然,咸鱼还是咸鱼,就算成了亲,也是一条脱单的咸鱼,并没有想翻身的意向。
出乎虞衡的意料,接下来的关卡并不难,像是把所有刁钻的花样都放在门口的第一关似的,接下来虞衡迎亲的路上完全没有碰上任何有难度的题,一路顺顺利利地来到了秦溶月院子外,连作好几首梳妆诗却扇诗才见着人。
对方一身凤冠霞帔,衣裳上的凤凰拖着长长艳丽的尾羽,几欲从衣服上飞出来,可见绣娘的手艺是如何巧夺天工。只可惜秦溶月那张艳冠群芳的脸被红盖头遮住了,不然,配上这一袭盛装,也不知该是如何倾国倾城。
众人闹着让虞衡将今天作的诗全都写下来,虞衡也配合得很,提笔一挥便笔走龙蛇,将今日所做的二十首一一写下,顺道还盖了个私人印章。众人这才放过他们,让虞衡顺利接走了新娘子。
虞衡牵着红袍,想着身后的秦溶月日后一身荣辱皆系己身,心中便是一软,拜别秦父秦母时,虞衡明显听到了盖头下秦溶月的低泣声,心中更为爱怜,转身离去时,趁着秦溶月被秦家嫡长孙秦晰背上背时,低声安慰了她一句,“两家离得不远,日后我多陪你回来。”
秦晰讶异地看了虞衡一眼,心中对他的评价又高了几分,对他的态度比秦昭好多了。
秦溶月作为秦家长房的嫡长女,又在宫中待了近十年,深得太后皇后等一众娘娘的喜爱,她的嫁妆自然就不会差。
但哪怕是有心理准备,众人都被秦溶月的嫁妆惊了一回。打头的几担全是宫里赏的,萧太后景隆帝皇后嫔妃都有,又有诸位公主给的添妆,光是这一样样的来头就足以让人津津乐道好几年,排场比前几年虞娇出嫁有过之而无不及,打头的嫁妆已经进了侯府,后面的还没出秦府,真正的十里红妆,让京中女子好生羡慕。
不过今日最值得说道的显然不是秦溶月的嫁妆,而是道路两旁的农户。
沈氏那边虽然忙得脚不沾地,但听了此事后还是让人赶紧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