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隐倒是话锋一转,问“你先前去了哪里军演后,不就给你们都放年节了”总不至于过年还要忙公务。
“是啊。”陆莳兰早就想好,道“我去了南华街那边猜灯谜。人太多了。南京的年节还是这样热闹。”
萧隐知道她有猜谜的喜好,没有多说什么,只道“下次记得叫上我。”
“好。”陆莳兰点头。
萧隐似乎也没有多逗留的意思,道“困了罢困了就先睡。我先走了。”
陆莳兰答是,也不挽留。只是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有些滋味难言。她选择了保护霍宁珘,对着这个历来照顾她的师兄,自然会有愧疚。
她不免在想,若真有一天,双方开战,定要分出胜负的时候,她该怎么办才好。
令陆莳兰担心的,还不止如此。
之前,她找霍宁珘要避子药。虽然她不知他有没有准备,但她知道以他的能耐弄来很容易。
但是当时,霍宁珘是这样告诉她的“不用吃避子药,他没有弄到里边,不会有身孕。”
陆莳兰当然不敢完全相信,逼着霍宁珘一定要给她弄来药。后来霍宁珘只好给她服用了一颗药丹,可她现在回想着,也不知那到底是不是真的避子药,心里始终忐忑。
毕竟他曾对她说,想看她穿裙子,为他生他们的孩子。
陆莳兰紧紧皱着眉,但思绪再多,她今日终究是太累,头沾着枕倒是很快入睡。
冬夜里,人原本就睡得要沉一些。殿门处传来的袅袅香气,令陆莳兰、季嬷嬷等人睡意更浓,压根无法醒来。
她们浑然不知,一条女子的暗影来到陆莳兰的床榻边,屋里只留着一盏小灯,尤为昏暗。
那女子掀开陆莳兰的被子,握着她的足踝,往上掀起中裤,随即迅速退了出去。
女子的下一个停留之处,是萧隐的寝宫,她跪在萧隐面前,如实道“殿下,陆御史的腿上,似是男女欢好后留下的痕迹。”
殿内有一会儿静无声息。
“出去罢”萧隐的神色看不大清,但沉郁到沙哑的音色,已显示了他此刻的隐怒。
那女子屏着呼吸,赶紧退了出去。
萧隐倒是没有想过,霍宁珘会胆大到以薛祁的身份在南京潜伏了好些日,只当他暗中潜入南京,短暂逗留,不知用什么理由找到陆莳兰与他会面,行了强迫之事。
毕竟,以霍宁珘今时的地位,谁会想到他会亲自冒险呢。
然而,最令萧隐的怒意快要濒临失控的,还是陆莳兰的反应。
就算被霍宁珘强迫,她居然还是选择了为霍宁珘的行踪保密,惟恐叫人伤害到了他。
第二天,便有人向萧隐禀报,说
“殿下,京中那边再次确认过,霍宁珘此前去的是关中,接了他的母亲肃国公夫人容氏,一道回京。现下霍家人已在京中团聚,一起过除夕。”
那属下猜测道“兴许,是霍宁珘将容氏接入京中之后,随即潜入南京,看了一趟陆御史。”
萧隐慢慢道“霍宁珘应当还在南京。他做斥候的时候,就是顶尖的,要想发现他,当然很难。”
那属下又提出来“最好的办法,就是利用陆御史去抓人。可给陆御史制造一个危险的情境,让霍宁珘”
那属下看着萧隐冷沉的脸色,渐渐抑了声音,不敢继续说下去。
萧隐沉吟片刻,道“全城搜捕,重点搜查都察院和金陵卫。”
“是。”那人迅速领命去了。
薛祁等二十多名金陵卫,刚好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