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爷被骂得哑口无言,只得弱弱道“害死了大郎,儿子如今只要一闭眼,就会看到大郎被乱箭穿心的场面。儿子心痛啊,对不起大郎,更对不起颜氏,是儿子害得大郎的孩子成了遗腹子。”
傅夫人在一旁默默流泪。
自从傅樟身死,傅夫人虽然没说出口,但她是怪傅老爷的。毕竟傅樟是为了救父,才被误杀,落得只能潦草安葬的下场。
如今听傅老爷说他也怪他自个儿,心里真的说不出来的难受。
只过了好一会儿,才幽幽的开口“不管怎么说,花费大代价好不容易弄来的药,你好歹也要吃点。”
“治不好了。我这是心病,没有药可以依。”
傅老爷自知到了年限,倒没有不舍只感觉到了解脱,只是苦了他一走,傅家只剩下妇孺的窘境。
就不是个男人。
颜盈懒得去瞧,除了自我找死的家伙是公公外,更有看不上眼的原因在。
别的不说,原主丈夫超级有血性,要是还活着,定然会将家人护得好好的。哪像傅老爷,t的就是个拖累,而且是企图用自杀来掩饰自己错误,推卸责任的拖累。
想死就死吧,反正心病难治,哪怕有仙药,也救不了不吃药,一心求死的人不是。
颜盈低头掩饰眸中的不屑,过了一会儿,才让傅娟去说该吃饭了的话。
傅娟听话的去说,回来时脸色并不怎么好,颜盈没管,就用竹筒倒了半竹筒的热水,小心翼翼的喝着。
晚饭依然是糙米加找的野菜,芋头一起熬的粥。
因为有芋头的关系,粥水显得很浓稠。今日白天,又是走了将近四十里路,早就饥肠辘辘,粥水刚刚熬好,几个孩子就迫不及待的大口往嘴巴里塞,狼吞虎咽的样子哪里以前贵气逼人的模样儿。
全都蓬头垢面,像叫花子一样。
“这已经是第十天了,才走到哪儿。”差役头头没好气的道“不成,等明儿要加速,不然没两个月,都走不到庄河县。”
“头儿,咱们这回押解的犯人老的老小的小,实在走不快。”手下好声好气的道。虽然流放的犯人允许有损害,但不能过多,不然他们这些负责押送犯人的差役必定会受罚。
想想他们来之前,手里可是押解了将近两百人的犯人,结果就十天,就死了将近十人。瞧傅家老爷病病殃殃的样子,只怕活不了多久了。
“妈的。真心亏死了。不行,今晚上我得找找乐子。”差役头头越想越生气,索性今晚投宿驿站,他干脆就把看守犯人的活儿,全都交代给手下,自己一个人悠哉悠哉的出了驿站,去附近的窑子找乐子去了。
颜盈听了墙角,不为什么,就为了那句十天。如无意外的话,帮助原主打胎的狗太监今天晚上就要出现了。她等了那么几天,自然得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果不其然,大概午夜十二点的时候,颜盈被差役叫醒了,跟着差役到了一间屋子。
屋子正中站着那狗太监。只见他翘着兰花指,女里女气的说话。“颜氏,真是苦了你。”
穿着囚衣,倒没怎么蓬头垢面的颜盈没有说话,只冷冷的站着。狗太监倒不觉得冷场,反而自说自话道“好在三皇子还惦记着你,舍不得你吃苦受罪,所以特意叫咱家来接颜氏你回京享受荣华富贵。”
颜盈目光清冷,声音充满鄙夷的道“所以,你